只覺得自己不疼,甚至想笑。
“我不疼。”他實話實說,“我很開心。”
“你開心個?屁,你捱揍了還開心?”
“安和帝又沒有證據,他憑什?麼這麼對你?”
白榆眯起?眼睛,咬牙切齒地說:“我們把他毒死吧!”
謝玉弓笑得格外甜,一雙狹長的眼笑成了兩彎弧月。
他是真的很開心。
因為?從前類似這種事情,謝玉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
但是哪怕是母妃活著的時候,他也?無人能夠傾訴,更無人心疼。
可現如?今……他也?是受了委屈,有人疼愛的那?一個?了。
他的王妃,甚至要幫他弒君。
謝玉弓一時間悸動難言,看著白榆眼神發黏。
白榆躺在床上,也?嚥了口口水,主要是謝玉弓的眼神太過?如?狼似虎,讓她渾身的血液也?頃刻間沸騰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我的生辰禮物我很喜歡,但是定情信物是太子的腿這個?我不認。”
謝玉弓湊近白榆,傾身將她壓在床上,咬著她的頸項說:“人家女子的定情信物,都是親手縫製的衣衫,或是荷包,再不濟也?是手帕和絡子一類的啊。”
謝玉弓成年以後,參加過?很多?的百花宴,其實就是皇族的變相相親宴會。
其中有很多?次,那?時候白榆還不在,他親眼看著其他的皇子收了很多?貴女閨秀的東西?。
大多?沒有被珍惜,被扔得到處都是。
可是謝玉弓一次也?沒有收到過?。
他從不覺得遺憾,他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他有了白榆,就巴不得從白榆的身上把他畢生的缺失都補回來。
他知道白榆一定會滿足他。
“好不好?”謝玉弓發痴一般撒嬌問她。
白榆腦子一空,主要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
反正?不知道是愛情的濾鏡加持,還是男主角的光環加持,反正?就是聽了讓人骨酥肉麻。
她基本喪失了所?有抵抗力,任由謝玉弓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拉著腳腕扯到了床邊。
謝玉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說:“都快憋死我了,我們都幾個?月沒來了……”
白榆圈著他的脖子,勾著他的腰身,推進時抬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謝玉弓一點也?不覺得疼,只覺得愉悅。
那?種難以描述的從頭髮絲到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透出的愉悅。
全身心地投入一場兩心相許的歡愛,是這世?上最難以言喻的美妙。
謝玉弓竟然到這時候,還沒忘了磨人。
“給?我繡個?荷包吧,醜也?沒關係,要鴛鴦戲水。”
白榆的腦袋被撞得渾渾噩噩,最後嘴沒聽腦子的話,竟然稀裡糊塗地答應了。
可是她哪會繡花啊?
她會用針扎人還差不多?。
要不然給?他後背扎個?鴛鴦戲水出來吧?
暴雨過?後,夜幕如?洗,羞怯多?時的瑩亮彎月高懸天頂。
幾點繁星閃爍不休,明滅之間,像極了愛侶相對紊亂的不均氣息。
今夜營地之中依舊很亂,謝玉山殘疾的訊息不脛而?走,整個?狩獵場未曾離開的青年才俊氏族公子們無不譁然。
女眷那?邊也?是驚悸難言,皇城之中還在治療的皇后連夜得到了訊息,直接駭得昏死了過?去。
而?安和帝召見太子親眼見證了太子的腿傷後,當場驚痛哭泣,卻也?無計可施。
巡查的人進入山中,只可惜昨日一日一夜的暴雨,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