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如此,陸峰也時時檢查,他還未忘記一件事情。
智遠和已經化作厲詭的智安僧二僧告訴過陸峰,噶寧莊園應有兩位護法神,一位是管家化作的精魄厲詭,也就是老薩日頓,這位陸峰已經見過了,還有一位厲詭精魄,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噶寧家族護衛,這位厲詭,陸峰卻一直都未見過,不知道是否是在這一次的詭災之中,亦化作了厲詭。
不過,陸峰合理懷疑,他應是和自家的噶寧少爺,隨著那位扎舉本寺的僧侶一同去了扎舉本寺,若是如此的話,‘答應僧侶的,發了誓言的,就應如同刻在了石頭上的六字大明咒,永恆不移動。’
他們應如往日一般,將自己對著密法域的大日所做出的誓言,全都實現。
話雖如此,可是顯然憑藉陸峰現在之身份地位,他就算是佔據瞭如此之理,也無法用此為由,逼迫一位大僧侶之弟子將其實現——以噶寧老爺之手段,他的大兒子應也已經過了第六階次第的僧侶考試,畢竟第六階次第之僧侶考試,並無如此嚴格,直到第三階次第以上的考試,據說才是應有“諸法本源之寺”特意派出來的大僧侶和大神巫從旁監視,不許舞弊,其餘的考試,應都有獨特的門路可以行走其間。
甚至於陸峰懷疑,再過一些時間,那位噶寧家族僧侶都應為第五階次第的僧侶,地位就更高了,在寺廟之中尋得一位高權重之紅衣僧侶為其灌頂,陸峰就更無辦法了。
所以,陸峰暫時將此事壓在了自己的慈悲蓮臺之下,只是不許忘記,若有機會,這事情便如同一座長出來的戈壁低矮灌草,從蓮臺之下生長出來,長成一片,若無機會,陸峰就將此直接攪碎,一點都不留下。
如此,陸峰的生活如被“軟禁”一般,止能在明理長老的“官邸”之中行走,修行,須什麼東西,便告訴“官邸”之中的侍從僧,請他們幫助自己辦理,看起來殊為不便。
但是陸峰對此很滿意,亦無任何怨言,此處有吃有喝,還無任何之危險,對於陸峰來說,此處之安全穩定,已然超過了自己在學經僧時候的樣子,也儼然已經超出了他在噶寧莊園的日子,他若是能一直在此治學,便再好不過了。
每日早上,大日剛出的時候,陸峰就一個人伸手在地上滑來滑去,腦子之中那哽的他生疼的那些文字,也逐漸被他破解、解析出來,陸峰還問了寺中是否有學梵文的經師,結果被告知寺廟之中的智雲上師就是其中一位治學梵學的高僧,止陸峰現在不得出,無法尋找這位老相識,但是好在這些天,他和自己的秘密本尊“不動明王”之間的聯絡越來越清晰。
以慈悲韻味化作的“清水”,洗滌出來了被埋藏在了“不潔”之中的“不動明王尊”,陸峰方才可繼續持咒,將諸多法咒加持在自己身上,並且陸峰未曾想到,如此過了兩三日,他也收到了諸多青稞、酥油、茶葉,陸峰詢問了一二,得知那是他作為僧官的俸祿。
陸峰:“我原來還是僧官呢?”
他未料到,明理長老為他安排的那僧官身份,一日班都未有上,已然可以接受到俸祿了,陸峰不禁又隨喜讚歎了一番,不過這樣的好日子沒有過多久,就已經結束了。
那是一個大半夜,陸峰正在修持“不動明王密咒”,卻無想到他被久久未見的明理長老叫了起來。
明理長老看起來急匆匆,他拉著陸峰說道:“隨我來。”
陸峰此刻還未反應過來,但是看到了明理長老這個樣子,他還是順著明理長老走了出去,直到到了外面,陸峰方才知道,是主持尊者回來了。
他要見陸峰!
……
雪山的大雪頂依舊是在熠熠生輝,在黑夜之中,這大雪頂白的幾乎不像是在現實之中,寒風如刀,距離大雪落下之日,不須多少時間了,屆時,整個阿布曲州都應落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