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花無顏……”七小邪呆呆地喃道。
他怎麼會是她的師傅?
腦海中閃過曾經白衣男子溫柔似水的笑,伸手抱著她逗她開心的模樣,甚至為了她被追殺,最終墜馬的模糊身影……
與如今溫柔地看著她,保護她,甚至……吻她的花無顏重疊。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徒兒?
她的輕功,她的易容術……全部都是他教給她的。她不學無術,甚至只會幹些偷盜的事,沒遇到他之前,她是乞丐,失去他後,她又變成了乞丐……
花無顏對她來說究竟是師傅還是戀人?
她對花無顏來說,究竟是戀人……還是徒弟?
七小邪覺得嘴角變得僵硬,耳邊又響起南楚練的聲音:“你想好了嗎?”
七小邪猛地抬起頭,聲音堅定:“給我七蹤絕的解藥。”
南楚練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將手中瓷瓶丟給她。
七小邪伸手接住,攥在手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黑暗之中,南楚練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當七小邪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子夜了,就連店小二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提著衣裙緩緩上了樓,攥著手中的瓷瓶,面上毫無血色。
那扇門裡透著燭光,七小邪眼中恢復一絲清明,他還沒睡嗎?
她輕輕推開門,卻在推開門之後發現……花無顏不見了!
她猛地轉過身衝下樓去,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店小二,伸手大力地拍了拍桌子。
“啊!”店小二突然被驚醒,胸口不斷起伏,他緩緩抬頭看向面色僵硬的七小邪,抽了抽嘴角,“姑娘半夜不睡,是有何事?”
七小邪冷著臉看著他,聲音陰沉道:“快把衣服脫掉。”
店小二眼睛倏地瞪大,可能是被嚇著了,頭一晃,暈倒在桌子上。
七小邪皺了皺眉頭,將他身上的外套一扒,腳上的鞋子脫下,抱著衣物走上了樓。
推開門,一盞燭火靜靜搖曳著。
空蕩蕩的屋子裡,她一個人收拾著東西。將兩根竹子和瓷瓶塞進行李,將身上的女裝換掉,穿上店小二的衣服,套上大了一截的靴子,打了一盆水將臉上的易容皮洗掉,露出一張絕美的小臉。
拿起行李中還剩不多的易容膏,她對著銅鏡輕輕抹了幾下。當一張普通的小廝的臉呈現後,她低下頭將行李繫好,背到身上,看了一眼桌子上亮著的燭火,頭也不回地下了樓,走出了客棧。
燈明一夜清,清夜一燈明。
數日後。
一年春,百花齊放,奼紫嫣紅。
長安城,街井繁華,生意興隆。
一群穿著錦衣華服的孩童嬉笑打鬧地逐過路邊,一旁是熱鬧非凡的店鋪,蒸籠霧氣騰上,一派街景繁榮之象。
“啊!”突然,為首跑著的那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小男孩兒撲騰一下摔倒在地,頓時,後面一群孩子一個接一個地撞到,一旁的大人心生憐愛,紛紛上前扶起哇哇大哭的孩子們。
趁著亂,一隻小手偷偷從一旁包子鋪的包子屜上拿過一個包子,捧著包子就跑。
跑到了不遠處,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包子,她說怎麼不燙,原來拿的是還未蒸的包子。女童約莫七八歲,一身樸素,此刻,正皺著眉頭看向手裡的那隻生包子。
汪的一聲狗叫將女童嚇得不輕,手一抖,包子掉落在地,恰好被身前那隻衝著自己叫的大狗叼走了。
女童睜著眼睛看著那隻大黃狗叼著包子搖擺著尾巴大搖大擺地從自己面前走過,愣了半晌還是沒反應過來,待到回過神時,肚子也正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