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卻綻放著宛若曇花的輕笑。
心裡的絕望瀰漫開來,娘,終歸我輸給了葉惠徵,終歸是輸了……
眸子霎時瞪大,洛英箭步上前。
鮮血沿著她的脖頸不斷流淌著,雪白如玉的瓷肌上,繪出美麗妖嬈的傲雪紅梅。她驟然睜開眸子,眸光如雪,盡染霜華。
122。如果我娶你
鮮血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葉貞站在那裡,死死盯著那張忽然在自己視線裡放大的臉,精緻的五官平生一段風流,宛若素來便是不安分的人。
吧嗒吧嗒的血液聲,宛若午夜的冥音,不知敲醒了誰的心。
葉貞的手一鬆,略帶遲疑的退開幾步。
卻迎上洛英自嘲般輕笑的容顏,他縮了手,髮簪穿透他的手掌,此刻鮮血淋漓。若不是他及時伸手去搶髮簪,也許此刻穿透的是她的咽喉。也是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明白她左不過是在激怒他。
若然她真的喜歡天家富貴,此刻定然是委身與他,而不是咄咄逼人。
她的心思,他從來看不透。
如今卻好似有些徹悟,原來她的驕傲從未變過,只是他……醉了!
咬著牙,酒勁此刻徹底痛醒。洛英狠狠拔去了髮簪,額頭冷汗涔涔,頓時血流如注。葉貞只是站在那裡,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分明是他有過在先,如今看著,卻好似錯的是她。然看著他鮮血淋漓的手,葉貞頓了頓。
到底,那一簪子本來是她對自己的結束。
他,為何要衝上來?
他不是要讓她死嗎?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這般苦肉計,又是為何?她不信,一個堂堂國公府世子,滿身的殊榮,會因為她這個婢女而動了半分心思。世人皆知,國公府小公爺,風流在外,花名不減。
所以她斷然不信,他有過一星半點的真心。
洛英也不去理睬她該如何做想,只是從櫃子裡取出繃帶,隻手狼狽而生硬的為自己包紮傷口,卻因為一隻手操作的緣故,繃帶根本纏不好。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模樣,葉貞斂了眉,終於穿好了外衣,緩步走過去。
“我來吧!”她也不去看他的容色,只是接過他手中的繃帶。
洛英坐在凳子上,葉貞蹲跪在地,小心的為他上了止血散而後包紮傷口。髮簪貫穿了他的手掌心,雖說不是什麼要害傷,但是十指連心想必會疼個半死。
葉貞邊包紮邊道,“沒有傷到經脈,將養些日子便無大礙。莫要沾水,莫要用力以免傷口裂開。這段時間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勢必要忌口,否則傷在掌心是很難痊癒的。”
他低眉看她,卻只能嗅到她髮間的清香,清淡如百花清香,教人無法辨別到底是什麼香味。她總是與尋常的女子不同,若是平常的女子,此刻怕要淚眼迷離的哭著,搏他的憐惜。可是她依舊不卑不亢,依舊是那個眉目泛不起絲毫波瀾的御前四品待詔。
燭光在她的臉上跳躍,綻放著明滅不定的光澤,猶如夜裡盛開的曇花,等到明日清晨便會徹底消失不見。他鮮少見她動怒的模樣,也鮮少見她平靜如水的姿態,只是方才卻悉數看了個遍。
唇瓣上的傷口依舊有些灼熱感,心裡卻釋然無比。
終歸她還是她,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如果我說我娶你,你會不會做我的世子妃?”他脫口而出。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用的感覺,讓他忽然說出這樣莫名其的話語。須知他是世子,她不過一介奴婢。就算排著隊,也輪不到她做他的世子妃。
她抬頭,冷睨他一眼,“世子如果不想讓另一隻手也疼一下,只管這樣說罷!”
他頓了頓,只是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的霜冷,“為何?”
葉貞長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