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究竟是怎麼認識的?你們至今仍非常恩愛,想必從前也有段轟轟烈烈的故事吧?”芙蓉好奇地追問。
“這是多年前的事了……改天母后再說給你聽吧!”皇后羞得趕緊找機會“落跑”。
“母后——”芙蓉跺跺腳,不依道。
“你還是去問你父皇吧!”
敢情他們當年的情愛糾葛真的熱切到連皇后都不好意思在兒女面前提起?
“你幹嘛整天盯著我?沒別的事好做嗎?”
“免得你又想出去‘透口氣’。”
“放心,我若要出去一定會知會你一聲的。”
任劍輝面無表情,顯是懷疑她話中的可信度。
“求求你出去吧!我可不想整天被一個陌生人盯著,實在有損我的名節。”開玩笑,她好歹也是個“千金”,有一定的“矜持”;更何況,如果被易水大哥誤會了怎麼辦?那她真是跳進西湖也洗不清,屆時她即使不想離開他也不行了。
“你現在才考慮到這點?”
“走啦!討厭!”那是什麼表情嘛!
任劍輝聳聳肩,退出房間前還不忘問道:“你會再出去‘透口氣’嗎?”
“砰!”茶杯飛撞上及時合上的門扉。
“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易水大哥和他刀刃相向,拚個你死我活嗎?”她踱著方步思考。
雖然她挺討厭這個冷得像冰塊、又精得跟狐狸一樣的“綁匪”,還是不忍見他被易水大哥一劍“咔嚓”掉——誰教他長得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如果他長得蟑頭鼠目、言語令人生厭也就罷了,偏偏他生得一表人才且行事嚴正,並未對她亂來或是刑求,而且凡事都依她,更讓她每天吃得好、睡得飽;所以他要是“翹”掉了挺可惜的。
那該怎麼阻止這場決鬥呢?
“他們已經到了。”任劍輝冷漠又急切地將她捆綁起來,不顧她的抗議掙扎,“起來,我要帶你到松林赴會。”
“不要綁得這麼緊嘛——”觀觀踢著腳,“會痛囉!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放棄這場決鬥?”
他面無表情地說:“你會很安全的。”
“喂!”她又抗議,咕噥道:“你以為在扛米呀!”
“閉嘴。”雖然他知道這實在是種奢求。
不出他所料,觀觀果然一路叨唸他直到松林。
“觀觀——”易水歡喜地叫了一聲,眉宇間盡是關切。
“易水大哥,你來啦?”她想慘了他,一時之間忘了要繼續嘮叨任劍輝。
“任劍輝,放了她,你的目標是我。”易水斂氣沉神,冷冷地道。
關天雄則是伺機以待,準備搶救觀觀。
氣氛冷凝起來,兩人緊繃得一觸即發。
“我知道也許勝不了你,可是能讓你多淌出一滴血,也就多安慰鐵大哥一次。”任劍輝濃眉揪緊,沉聲道。
“我會給你一個公平比試的機會。”
任劍輝知道自己絕對贏不了李易水,但是他有同歸於盡的決心。
就在劍拔弩張、即將短兵相接之際:
“易水大哥,別殺他。”觀觀突然大喊道。
“觀觀?”
“他不是壞人,不能就這樣殺死他。”
“我們之間的恩怨毋需你插嘴。”任劍輝冷聲喝道,但心中有絲暖意——世上尚有關心我的人?
“觀觀,他的心意已決,你又何必替他求情?”
“你不懂啦!他……”
“莫非你們……”不可能,他的觀觀絕不可能會變了心。
“你想到哪兒去了?”觀觀沒好氣地說:“我有我的打算啦!”
“李易水,你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