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儘量討個喜慶、留些情分,這往後你想要抬妾,說不定還要指著人家呢!”
玉釧下意識捧住那荷包,三分意動七分不解的反問:“這是什麼意思?”
金釧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蠢材!你把這錢拿回去,再召集焦大爺屋裡幾個湊一籌,給新姨娘添上一份妝奩,如此豈不顯出你的大度來?屆時莫說邢姑娘感念你的好意,只怕焦大爺也要多疼你些!”
玉釧順著她的思路一琢磨,頓時轉嗔為喜,興高采烈的道:“我這就回去跟她們商量,若是有眼皮子淺的,我就自己出大頭!”
說著,把那荷包攏在袖子裡,轉身飛也似的去了。
…………
距離榮國府幾條街外,某個小小的院落裡。
尤三姐坐在板凳上,正一邊摘菜一邊生悶氣,忽見母親興沖沖的從外面回來,看那滿臉八卦的樣子,就知道必是又聽了什麼大新聞。
果不其然,這尤老孃先倒了半盞茶,略略潤了潤喉嚨,然後就對著兩個女兒比手畫腳道:“我方才回來的時候,看到前幾天因為兄弟爭產,被官府貼了封條那座宅子,已經把封條給撕了,正大張旗鼓的翻新呢!”
“那傢伙,連傢俱都是現打現漆,都是從南邊運來的好料子,看著是木頭打的,其實是生生用錢堆出來的!”
說到這裡,她故作神秘的問:“你們可知道,那宅子是被誰買了去?”
尤三姐抬眼看了看,又低頭冷笑道:“反正不是咱們家。”
尤老孃被她噎的直翻白眼。
好在還有個乖巧又好奇的尤二姐,十分配合的捧哏道:“可是街口那棟二進的宅子?媽媽快說,到底是被誰買去了?”
“說來這人你們也都見過。”
尤老孃這才又抖擻精神,繼續往外抖包袱:“就是寄居在榮國府的那位焦大爺!不過這宅子可不是他買來自己住的,你猜他把這宅子給了誰?”
“給了誰?”
“給了榮府大太太的親哥哥!你可知道他這又圖的是什麼?”
“媽媽快說啊!”
“為的是納這位邢舅爺的獨生女做妾!”
“這怎麼可能?!”
尤三姐聽到這裡,又忍不住插話了:“那可是大太太的親侄女!焦順如今雖然生髮了,可邢家也犯不上把女兒給他做妾吧?”
“可說是呢!”
尤老孃一拍大腿道:“我一開始也不信,可架不住街上都這麼說!”
頓了頓,她又嘖嘖有聲讚歎:“不過這焦大爺委實大方,聽說非但給邢家安了家,還準備給邢家置辦一間修車鋪子——就是專管補胎、換胎的那個!”
“這可是穩賺不賠的獨門買賣,被那璉二奶奶手上捂的水潑不進,聽說連大太太當初都碰了一鼻子灰,也虧這焦大爺有面子,生生就拔了鐵公雞的毛兒!”
尤三姐下意識道:“這倒並不奇怪,那輪胎買賣本就是焦順一手操辦起來的,旁人不好插手,他總還是能說上話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尤老孃頓時恍然。
不過尤二姐卻有些納悶,疑惑的捅了捅妹妹的胳膊肘,好奇道:“你怎麼對這焦大爺的事如此熟悉?”
“我、我在大姐那裡聽來的唄!”
尤三姐低頭不開母親和姐姐的目光。
其實是那次撞破焦順和尤氏白日宣y之後,她才悄悄打探了焦順的底細。
被姐姐這一追問,她腦海中不由浮起些羞人畫面,當下忍不住又連啐了兩聲。
隨即冷著臉解釋道:“我嘴裡進了小蟲子。”
尤老孃和尤二姐交換了一下眼神,卻都認為她這兩聲啐是衝著尤氏去的。
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