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投入。我們就像是跟時間賽跑一樣。
如果你的資金不出現問題,你會大張旗鼓地說中國需要矽谷模式嗎?
會的。回國之初我就想跟相關領導談一談,可是,那時候的想法是想做出成績來更有說服力,我預想到了國內人才的知識結構需要調整,只是沒想到會欠缺得如此之多。如果人才沒問題,研發可能現在就已經結束了,也就不會出現相應的這些困難。
李烈也停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也有人認為我們總是提中國創造是往臉上擦胭抹粉,嚴部,您一定要了解,像我們這樣走出國門的人其實比身在國內的人更熱愛祖國,更想為國家做些事情。那份感情說出來很淺白,就像華羅庚先生說的,梁園雖好,終非故鄉。您也看到了,我的技術負責人正在邊輸著液邊做著框架結構,那是一個在美國呆了二十幾年已經講不出流利中文的斯坦福的博士後,在聽說要回國創業的時候,立即一呼即應,而且說出了一句兄弟同心其利創芯。我們不想再讓自己創造的技術打上美國創造,儘管我們也認為科技成果人類共享,可是,在世界還是以國為界的時候,我們有必要為國家完成前所未有的創新,否則有一天,我們國家與西方國家打起了資訊戰貿易戰,他們不再與我們有高新技術的貿易往來,我們沒有最先進的晶片植入,那麼我們必輸無疑,那種失敗是致命的。
嚴信在思忖,那時李烈確信他的最後這句話其實是刺中了嚴信的心窩的,他也確信嚴信明白這種猜想絕對不是杞人憂天。
嚴信的臉上忽然有了神采,他語氣堅定地搶過話來:李烈,我今天來只是想來看看你,談一談,加深瞭解。這就像是年輕人找物件,總得多瞭解瞭解才好談婚論嫁嘛。你也不要太緊張,如果你太在乎結果反而會侷促,你認為呢?沒有人知道我來,顯得很神秘,是吧!你知道,有的時候有些人事是需要平衡的。不只是我一部一委,還有很多事,現在,以後,你都會遇到,你也要理解。
李烈點點頭,他的心真的踏實下來了,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認真讀書的三好生認真聽著師長的教誨,當然,他知道自己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學生,那時候他的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從哪裡說起說些什麼可以讓嚴信百分之百的確信自己是正確的自己的報告是確實可行的。
我想聽你詳細地介紹介紹矽谷的模式究竟如何為我所用?而且,不一定非要點面俱到地說矽谷模式的好,畢竟矽谷中失敗的教訓也是不少的,所謂風險投資家,是風險在前,燒十次錢,有一次成功就成了。可是,你一定要清楚,我們與風險投資家從本質上就不一樣。這是其一,當然,還要拋開中國第一枚晶片這個概念,而是上升到戰略高度,這就是你剛剛所說,這是其二。其三,就是我剛剛說過的,你們的優越感是否可以拋開。你認為呢?
嚴信的眼中那時再次閃現著詭秘,這一句設問讓李烈頓時心思洞開,那時他才感受到嚴信的期待,也為自己曾經的狹窄而自責,嚴信的潛臺詞是他們也想做這件事,他們是創造時勢的人,那麼,這個英雄應該由他李烈來做,至少,他們應該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他按捺著自己的熱血沸騰,沉穩下來後也想到了嚴信的深層用意,於是,他說:這就是我想跟您詳細彙報的。我覺得我們倒不是說事事學習,只是擇其優者從之。我們不是從概念上生搬硬套,而是從失敗的矽谷模式和國內的失敗研發模式中吸取教訓,建立有中國特色的矽谷模式。我把企業設在北京設在中關村就是優先考慮到人才智力與研究機構及企業的三位一體,資訊與技術彙集交流,讓科學家與企業家二位一體從事技術的商品化工作。我公司中負責技術的人員中有半數的有成熟研發經驗的研發人員其實已經規避了最大風險,我們也都有在國外創業獲得成功的經驗,帶回了全球的資訊資源和管理理念。在美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