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多麼遙遠卻又如雷貫耳的名字,歷史上的他一手締造了德意志帝國的公海艦隊,卻無力改變這支艦隊的最終命運。 沉默了片刻,埃德文有些忐忑的問道:“海諾,你不會連我們在海軍學校所學的那些知識也都忘掉了吧!”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的確如此!” 張海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素來不將所有希望和全部信任放在一個人身上,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何況,這位埃德文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 “我的上帝啊!怎麼會這樣?”埃德文以手掩面,彷彿剛剛聽到的是一個好朋友遇難的訊息。 “埃德文,你得幫我!也只有你能幫我!”張海諾突然伸出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臂。 埃德文想了想,“放心,海諾,這個忙我一定會幫的!我認識一位小姐,她的父親是柏林著名的腦科醫生……” “不,埃德文,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張海諾打斷了他的話,輕聲但很用力的說道:“這裡最好的醫生已經替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你總不可能讓那些醫生給我撬開腦殼檢查裡面的腦漿吧!埃德文,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別激動!別激動!再讓我想想!”埃德文摸著腦袋,邊想邊將這件事情整理起來: “你是說你因為腦部受到劇烈震盪而失去了記憶,但是醫生檢查之後說沒有任何問題!” “是的!”張海諾十分肯定的答到,事實上除了左邊額頭上留下的那一小塊疤痕,他的腦袋一丁點兒問題也沒有。 “你和醫生說過你失憶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難倒你想讓他們革去我的軍職然後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嗎?”張海諾有些誇張的撕扯著喉嚨,但聲音又不至於讓其他人聽見。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埃德文還是一臉的迷惑。 “聽我說,埃德文,我想了很久,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找回我那些失去的回憶,因為它們有可能就此永遠消失了!”張海諾正正的盯著埃德文的眼睛,直到那雙藍色的眼睛露出勉強同意的眼神,他才繼續說道: “醫生說我的傷勢恢復得很好,再過六七個星期就能歸隊了,但是我現在對專業和指揮上的東西一竅不通,就像從來沒有在那個基爾海軍學校呆過一樣!” “還有塞德利茨號,你在這艘戰艦上呆了三年,我想你也把這些事情給忘記了!”埃德文無奈但是善意的補充到。 “沒錯!所以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把所有漏下的東西重新掌握起來!埃德文,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張海諾誠懇的看著對方,儘管埃德文聽了這話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瘋了嗎?六七個星期的時間怎麼可能掌握那麼多東西!魚雷構造與效能、魚雷技術、魚雷的保養和使用,還有那些必須依靠時間積累的經驗,沒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握這些,沒人!” 張海諾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看著對方掰著手指數出那些要學的東西,“這我知道,但我必須盡力去做!埃德文,這樣吧,你替我把我們在海軍學校使用的教材找來,還有,我需要一本儘可能詳細的軍艦魚雷使用手冊!可以嗎?” 埃德文像一頭公牛一樣在那裡喘了好一會兒的粗氣,待他平靜下來了,這才答應了張海諾的請求。 “好吧,海諾,也許你真的有著越常人的智慧,但即使實在不行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一直呆在塞德利茨號上。放心,在那裡沒人會為難你,我也會盡一切可能幫你的!” “謝謝!”這是自張海諾內心的話。 埃德文離開了,三天之後他又帶著一整箱子書重新出現在張海諾面前。後來張海諾才知道,為了將這些教材湊齊,埃德文跑了許多地方,還因此而耽誤了自己的回程。在紀律極其嚴明的德國海軍,期歸隊可是一項非常重的罪,好在這是戰爭時期,而且塞德利茨號又一直躺在船臺上,所以執勤的軍官才手下留情,但還是將埃德文關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禁閉。 另外一邊,張海諾開始不分晝夜的在他那病床上學習,他很快現從後世帶來的經濟學知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