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妒夫一樣恨你和師瑜謹。你待我很好,真的很好。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的心,在你對我那番好後,就已經淪陷了,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啊,蘇瑞。
我恨啊,蘇瑞。
我不甘心,為何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孤單?愛一個人有錯麼?
對不起啊蘇瑞,你能不能原諒我,原諒我曾經對你所做的事?若時光能再重來,我定然會死死地賴在你身邊,不讓你離開。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她愣愣地站在門口。月光正好照在屋內那個牆角,照在那個人安寧的容顏上。她緩緩走過去,手指顫抖,放在他的鼻子前。許久後,抱起還有體溫,卻沒呼吸的人,一步一步跨出門檻。
她停留在白府的一座小屋前。白水心生前,不論是出閣前還是出閣後,都是住這間屋子,那麼他應該會希望葬在這間屋子吧。她沒想到白水心會是那麼戀舊的一個人。
她默默地拾起抔黃土,一點一滴地將白水心埋在黃土之下。
白水心一定沒想到,他一生那麼冷漠的人,死後,臉上的神情會那麼安寧,那麼溫暖。他該是一心求死的吧。
她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府裡的管家開啟了大門,很是驚訝地看著她。
“小姐,是不是需要讓人抬水沐浴下?”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模樣。衣服上沾著黃土,看起來狼狽萬分,點點頭。
“那小姐是要去哪裡沐浴?在何處就寢?還是抬去師夫郎那裡麼?”
她低頭想了想。師瑜謹這時候應該已經睡了吧,白天見他那麼疲倦,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便讓下人抬水去客房,她先去下書房,等水好了,再來叫她。
她低頭吩咐完管家便抬腳往裡面走去,忽略了管家臉上那奇怪的表情。
她看了會書,待下人來叫她時,她應了聲,站起身,渾身像散了一樣累極了。她腦海裡忘不了白水心那安寧的模樣,想著想著便覺得萬分空虛和恐懼。這輩子的潛在威脅已經解決了,可是她卻有點難過。人總是難逃一死,只是像白水心這樣念著不甘而逝去的人,她有些放不下。
她坐在木桶裡不覺得房裡有什麼奇怪,等沐完浴要脫了外衣,準備就寢還不覺得房間裡有什麼不對。可是等她上了床,背後軟軟的,搭在她腰上的東西終於讓她回過神了。
“什麼人?”
一把掐住來者的脖子,卻發覺這觸感不太對勁,很滑很好摸,似乎是……男子。
她瞪了下眼,立馬下床點起了蠟燭。
不出她所料,床上正側躺著一個沒穿衣服,只用被子裹著的,露出一大片嫩膚的男人。那男人被她剛才的殺氣嚇到,待回過神,裹著被子跪在床上,求饒。
“小姐,別殺奴家。是……是老爺叫奴家來的。因為師夫侍現在懷了孩子,不適合侍寢,所以……”
她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父親怎麼不消停的,這個時候還來搗什麼亂?她揮手讓這人下去。
楞了下,望著那凌亂的床。她受不得其他男子的香味,決定還是去師瑜謹那裡睡好了。
她本來以為師瑜謹已經睡了,正打算輕手輕腳地回房。不料剛推開房門,裡屋隱隱約約有燭火亮著。她皺了下眉頭,掀簾而入。裡屋的人正半坐在床上,未入睡。
“你怎麼還沒睡啊?不是說很困了麼?”
她制止師瑜謹起床,自己脫了外衣,便躺往床上去。師瑜謹自動窩入他的專屬位,蘇瑞的懷裡,手環抱著她的腰。
“我睡不著,想等你回來再睡。”
她颳了他小巧的鼻子一下。
“下次我再晚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你現在懷著孩子,很容易累的。”
他當真以為,她不知道他是為了等她才沒睡麼?這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