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書房門。張秋生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將牆邊的一個書架輕輕一撥。書架向旁邊移開,露出地窖的入口。
地窖入口本來是有機關的。只是設定這個機關的用意是防偷防盜,一般要到夜裡才開啟。白天沒那必要,一個疏忽也容易傷到自己。
潘祚富終於掙扎著喊出:“來人!來人!”丫環、老媽子、老僕來了一大幫,就是沒有一個壯男。
潘祚富又慌忙摁響桌旁的叫人鈴。這叫人鈴通向後面小樓的守衛室,那裡的人都在呼呼大睡哪聽得到鈴聲?
潘祚富召集幾個兄弟來到地窖入口,手裡都舀著可以砸人的東西。比如硯臺、檯燈、鎮紙、掃把等等,只要張秋生一露頭立馬就砸。
謝建勳不顧滿頭是血跑到門房。他想門房守衛有槍,用槍對著地窖入口,關起門來打狗。
沒有,守衛躺在血泊裡,手中沒槍。謝建勳又跑到廚房,抄起兩把菜刀來到地窖入口。
潘祚富帶領兄弟做的是走-私買賣。什麼來錢就做什麼,文-物、毒-品、軍-火等等,這樣的買賣都是現金交易。這些收入通常叫做黑-錢。這些黑-錢不太容易漂白,只能慢慢洗。暫時沒洗乾淨的大部分都放在這地窖裡。
這些錢要是被張秋生擄走,損失就太大了。所以七兄弟急得火燒眉毛,必須與張秋生決一死戰。可惜他們現在既沒人也沒武器,比二十多年前剛出道時還慘。
琳琅滿目哇,琳琅滿目。看著地窖裡的十幾個鐵製的架子。架子上堆滿了美元現金,還有rì元、馬克、英鎊、法郎等世界主要貨幣。此外,還有許多寶石、鑽石、翡翠、文物古玩,金條、金磚等黃金製品,珍珠、瑪瑙、珊瑚等等。
整整一座寶庫啊!這下發了,大大地發了。兩個人的手一陣胡亂揮舞,將這些東西全收進戒指裡。張秋生一邊收寶,一邊大聲問:“潘小一子,你這兒怎麼沒印尼盾啊?你多少放點,也省得我去兌換。”
“啪!”潘祚富氣得將手中的硯臺砸下來。接著就聽到一連串的“呃,呃!”聲。
張秋生在前,宋念仁在後。兩人慢慢順著臺階上來,剛露頭謝建勳舉刀就砍。他早就在等這一時刻。可惜菜刀還在半空“呃”地一下,使他緩了那麼一緩雙手就被張秋生抓住,一擰一扭雙刀就被奪過去。
張秋生一邊將兩把菜刀拍得“啪啪”響,一邊朝圍在入口的眾人望去。這些人不停地打著嗝,不停地往後退,要是被菜刀砍中可不是玩的。這小子武藝高強,他真要砍你能躲得過?向後退是上上之策,識時務者為俊傑。
眾兄弟向書房外退,張秋生拍著菜刀步步緊逼。宋念仁跟在後面,舀著一根金條放嘴裡咬,然後問道:“秋生,這真是金子麼,怎麼咬不動?”
不會是假的。難道潘小一子自己糊弄自己,搞一些銅條銅塊當寶貝藏著?這麼厚的金條,你想將它咬斷?你當牙齒是鋼絲鉗?你當金條是巧克力?
張秋生重新坐上太師椅,突然大叫一聲:“來人!上茶。”正在打嗝的眾人被嚇一跳。一幫丫環、老媽子、老僕都還在大廳不知所措。潘祚富朝他們揮揮手,意思是叫他們照辦。
喝了一口重新的茶,張秋生又開始大叫大嚷:“前面的老頭聽好了!別打了,投降!潘小一子的錢已全部被我沒收。你們打贏了,他沒錢付給你們。
要是打輸了呢?那個李滿屯與孫不武,啊,最是喜歡做不長屁眼的事。我都猜不出他們會怎樣收拾你們。起碼屁股開花是跑不了的。”
正與降頭師拼死鬥法的同學們高興壞了。張秋生與宋念仁已深入敵後,一舉端掉敵人後方基地。李滿屯與孫不武張著大嘴想笑,要不是鬥法正緊張,他們都要回罵。
三個女生也高興得笑靨如花。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這傢伙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