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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省城跑,希望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麒林市金融系統誰人不知他高嘯東是呂亞雄的鐵桿跟班?樹倒猢猻散,別人能跑他能跑得了麼?

以前高嘯東經常陪呂亞雄來省行。省行裡許多人他都認識。可是官場裡向來是人走茶涼,現在誰還認識他高嘯東呀。

如果呂亞雄是高升那是另當別論,或者是平調那也另當別論,現在的呂亞雄已淪為階下囚。高嘯東在省行有鐵桿朋友,那也可以另當別論。可惜他沒鐵桿朋友,他僅僅是標準的一跟班。

高嘯東失神地在省城的大街上亂逛。他不知今後怎麼辦。曾幾何時他是家庭的驕傲。他爸爸混了一輩子才混個副鄉長。副鄉長在鄉民眼裡是很大的了,可在官場上連屁都不是,小小的一個副科而已。他才二十八歲就已經副科,這讓他們家為之驕傲。

弟弟讀書不行,初中畢業就輟學。現在買了部汽車跑運輸,很掙了幾個錢。弟弟拍著胸脯說:“哥,你只管往上混,缺錢說一聲。”

高嘯東沒辜負家庭的期望。今後呢?驕傲會變成恥辱嗎?高嘯東找一酒館,要了幾個菜一瓶酒。借酒澆愁愁更愁,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酒喝完了,淚也流完了。高嘯東還得回麒林。由於呂亞雄的倒臺,機關里人心惶惶。除了辦公室主任老關,麒林市人行裡誰人沒拍過呂亞雄馬屁?只不過程度以及方式不同罷了。

一個單位一把手說了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麼職工別說想進步,僅僅為了過安生rì子,也非得巴結領導不可。這種現象不是哪一個哪一屆領導造成的,也不是哪一個單位獨有的現象。

其實高嘯東是多慮了。他拍馬屁的方式只是太下作而已,而這種下作也不是他一人。真正心裡發慌的是平時在工作上,以犧牲工作原則巴結呂亞雄的那些人。或者簡單點說,就是平時為虎作倀的那些人。

省裡空降一個行長來了。這個大家比較服氣,都覺得麒林市行沒一個配升任行長,上級應當派一個來。

這個行長太年輕。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家年輕自有年輕的道理。很多人心想這個行長恐怕是來鍍金的,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走。趙如風回答了這樣的疑問,我三十歲之前就不想再進步,就在麒林市慢慢熬了。

看來趙行長在這兒要待上五六年。大家不敢怠慢,重新啟動馬屁工程。

第二天一大早,趙如風就來到張秋生家門口。張爺爺說過要秋生幫他練功,這事得抓緊。沒一會他家門就開了,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孩出來。

女孩穿一套運動服,對門口站著一人也不驚慌,面帶微笑地問:“請問你找誰?”趙如風伸頭朝屋裡看看,說:“我找秋生,你是秋然吧?”

女孩點了一下頭笑意更盛,扭頭對屋裡喊:“秋生,起來,有人找。”又對趙如風說:“你自己進去打吧。不打他不會起來。”

趙如風看著屋子中間一頂帳篷,再回頭看看秋然,沒說話。秋然明亮的眼睛笑成月芽,說:“秋同喜歡睡帳篷,沒辦法。”說話間梁司琪也出來了。趙如風恭恭敬敬地叫阿姨。

秋然拉著媽媽下樓,邊下邊說:“你進去打,真的。”秋然與媽媽其實無需起早練功,她們是為了小區的孩子。

趙如風小心翼翼地繞過帳篷,看到張秋生與爺爺睡一個床,他又不敢叫了,怕吵醒爺爺。

張道函是什麼人?不可能有人站他床邊還不知道,踢了張秋生一腳:“起來,帶如風練功去。”

張秋生關閉六識跟大爺爺睡一床,就是圖睡得安穩。他的這點小聰明姐姐當然知道,所以叫趙如風去打。現在被爺爺一腳踢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看趙如風,再閉上眼睛想想,再睜開眼問道:“你咋這麼早啊?”

趙如風見爺爺醒了,膽兒也就大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