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偏扭了身子用右手,想不讓人注意到你慣用左手,卻不知這樣反而落了刻意!”
封安瞥了茶杯一眼,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感覺有些怪異,卻是一時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茶杯都是放在左手邊的,所以有些不習慣,但一時並沒在意,卻沒想到套早已下好。
“就算我是左撇子又如何,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我與常人不同才刻意用右手,只是不想成為異類而已。而你到現在說的所有都只是猜測,根本就沒有證據!”
谷承安氣極,卻仍能保持一絲理智,沒錯,他們不可能有證據!就算懷疑又怎樣,屍體已經燒了,永遠都不可能有證……
“嘁,小凌子剛才都說有了,你聽不見嗎?他說有就肯定有。”趙扶搖撇撇嘴,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人殺了自己的親人,卻心安理得?
“是啊,屍體已經燒了,就算有證據都毀了,這樣想來,似乎萬無一失。”凌雲天附和了一句,卻又悠悠然補上下半句,“你剛才自己說過,自己傷重救不了谷莊主,死裡逃生才過了一劫。為了讓人相信,你對自己下手應該挺狠吧?傷痕還沒有消退吧?”
“證據,不就在你自己身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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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天靜靜地看著谷承安;說出那句話;卻如響鼓重錘敲在他的耳邊。
季成峰第一時間走到谷承安身邊;伸出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谷承安下意識地退了退,季成峰視若不見,笑呵呵一臉和藹地居中調停。
“谷老弟;白少俠於岐黃之道也稍有涉略;我看不如就讓他幫你檢查一下,一來如果傷勢尚未痊癒,好請白少俠對症開個方子;二來既然凌門主信誓旦旦,不如就讓大家檢視一下;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雖然話裡說得客氣;儼然是要谷承安當眾脫衣以示自己的清白了,凌雲天一番話有理有據,由不得他們不懷疑。
不過季成峰雖然承認凌雲天此番說得有道理,心裡卻還是遺憾萬分,沒能借這個機會給紫焰門下絆子,心裡竟不由得怨起谷承安來,作惡也不把首尾弄乾淨,以至於被人揪了小辮子。
戒嗔大師面色肅然、口宣佛號,一錘定音,“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還請谷施主除去上衣,老衲保證若谷施主為冤屈,必然為施主討回公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卻全部都已經站了起來,有意無意地圍成一個圈,將谷承安合圍在其中,谷承安此刻如籠中困獸,似乎插翅難飛。
他們在等他出聲,而谷承安卻不再辯駁。
驀地,他雙手握拳,抬起頭望向整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呵呵呵呵”地怪笑起來,那笑聲怪異之極,比哭還難聽。
趙扶搖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她原本以為義莊那位老伯伯的聲音已經夠滲人的了,想不到平常看起來蠻正常的一個人能發出這種怪異如獸的聲音。
谷承安狂笑了一陣,雙目赤紅,高聲道:“是我殺的,他們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我有什麼不如他?我有什麼不如他??我不過是沒一個好出身罷了,論才華他哪裡比得過我,可偏偏嬌妻美妾高樓大廈德高望重什麼東西都是他的!而我,卻只能屈居在這裡當個連管家都不如的下人!什麼遠親什麼兄弟,只是他呼來喝去的一條狗!”
他情緒十分激動,將圍在自己身側的所有人一個一個望過去,步步緊逼,明明是他勢單力孤,卻好像他才是掌握情勢的那一個一般,恨聲道:“你們有嘗過那種滋味嗎?啊?各位大俠?仙子?掌門?還有你——”
他一指戒嗔大師,冷笑,“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怎麼還在這紅塵俗世裡管這紅塵俗事??你們一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千人疼萬人愛,可嘗過一絲寄人籬下的苦?我醫術不如谷一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