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都會起變化,我想再進來,可就未必似剛剛那麼容易了。”肖黎雙手負後,微怒。
“那我們就只能一同困死在這裡了。”衛淵更是無所謂,要死大家一起死。
四目相對,兩個人似乎在用眼睛交火。
閻以涼索性不看他們,注視著這即便是假象但是也很美的夜空,這夜空和固中的很像。很低,又明亮。
眼神交火不過片刻,肖黎便轉身離開了。剛剛來時的路,依舊能走回去,但未必能再走回來。
他走出去兩步之後就憑空消失了,浩瀚的夜空裡,只剩下閻以涼與衛淵二人。
“你把他支走,難道是已經知道了如何破陣?”雙臂環胸,閻以涼看了衛淵一眼,這廝盯著前方,目不轉睛。
“你可看見了北斗星?”衛淵盯著夜幕,若論北斗星,此時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都有。
找了一圈,閻以涼點頭,“嗯。”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我二人的血了,天樞至搖光是正常的七星排序。不過,若是祭血,就得反著來,由搖光至天樞。”衛淵一字一句,他並非胡言亂語。
閻以涼緩緩點頭,北斗七星每一顆星的名字她倒是知道。
“可是這天上地下都有北斗星,誰負責天上誰負責地下?”閻以涼覺得,這就是個問題了。既然需要男女不同的兩人,那就肯定另有門道。若是錯了,下場不得而知。
“男人為天,女人為地。”衛淵幾乎沒思考,便脫口而出。
閻以涼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眼睛裡卻冷意足。
視線觸及她的眼睛,衛淵立即面不改色的改口,“你是天。”
冷哼一聲,閻以涼不看他,“若是這麼容易,這陣還有什麼難度可言。”不能按照常理推斷,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的沒錯。”衛淵幾不可微的頜首,不得不承認閻以涼說的是對的。
彎身從靴子裡拔出匕首,“開始吧。”
“嗯。”也不管肖黎能不能找到馬同,或是遭遇到了什麼,倆人正式破陣。
星海浩瀚,可也只是看起來浩瀚罷了。兩人一同飛躍出去,一上一下,同時發現天不高,地也不矮。
北斗星,就在前方不遠處,按照衛淵所說,由搖光至天樞反著來。
恍若星辰似得明亮光點就在頭頂,閻以涼拔出匕首劃破掌心,隨即反手甩向那一點明亮。不能用常理推斷,的確如此,她的血甩出去時,那一抹明亮就好似有感應,隨即吸著那噴濺過去的血滴直朝它飛過去。
不多看,閻以涼踩踏著虛無的空氣朝著下顆明亮進發。
下面,衛淵也同樣腳不沾地,倆人速度一致,搖光祭血後,朝著下一顆飛躍而去。
七顆星,祭血沒用多少時間,完成後兩人便跳回了那棵大樹下,站穩腳時,轟隆巨響開始,恍若天塌地陷,二人不由得同時蹲下。
衛淵一手擁住閻以涼肩膀,同時身邊的大樹也開始傾倒,拔根而起,連帶著兩人不穩直接趴在了地上。
“不要抬頭。”閻以涼掙扎欲起身,衛淵立即阻止,並且死死的壓著她。
不再掙扎,也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耳朵裡卻聽得到一切的聲音,轟隆隆的巨響就好像天空炸開了一般。旁邊的大樹在傾倒,而且透過聲音來判斷不只是一棵大樹。
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的震動持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而後便聽到了嘈雜的聲響以及咒罵聲。迅速翻身而起,看向四周,眼裡的一切都讓閻以涼頗為詫異。
怪不得剛剛如同天塌地陷了似得,儘管天沒塌,可是地的確陷了。但凡視線所能看到的地方,無數的大樹皆拔根而起,全部朝著一個方向倒在地上。巨大的樹冠將地面完全鋪蓋住,幾乎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