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了剛剛,誰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就是真的。
“他應該沒有屏息或是在抵抗那尖刺之聲。”即便他不見了,也不能去找他。
肖黎臉色不善,帶著馬同就是想用他的純身之血,可是他不見了,這純身之血怎麼辦?
“這些樹,長得都一樣。”就在衛淵與肖黎琢磨馬同如何消失時,閻以涼忽然開口。
她一直在看那些樹,可看著看著就發現,它們居然長得都一樣。任何一個伸出來的枝葉,懸在樹枝上馬上要掉下來的葉子,都一模一樣。
“不要動,一步錯了,我們就得被困在這裡。”衛淵與肖黎看過來,兩人臉色不由得也一變。此時此刻,馬同的失蹤已經不算什麼了,眼前才是困境。
閻以涼自然不瞭解,不過,這陣千變萬化,自是不能小看。
凡是眼睛所能看到的,無數棵大樹,可是完全一模一樣。
肖黎與衛淵開始一前一後的檢視,清點大樹的數目,又勘測它們所在的位置。
閻以涼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這倆人看起來恍若中邪了一樣,無聲的嘀嘀咕咕,說的是什麼閻以涼完全聽不懂。
佈陣很神秘,破陣同樣很神秘,而且,不能出差錯。
大概過去了兩刻鐘的時間,那兩個人才停止了無聲的嘀嘀咕咕,並且視線很一致的抬手指向七米之外的一棵大樹。
閻以涼看著他們倆的動作,隨後道:“那棵是真的?”
“沒錯,我們過去。”衛淵微微頜首,隨後先行邁步。
閻以涼欲立即跟進,肖黎卻隔空拽住了她的衣袖,“不要亂動,踩著衛郡王的腳印走。”
沒多說什麼,閻以涼踩著衛淵走過的痕跡,一步一步,恍若跋山涉水。
肖黎跟進,三人呈一條線,下腳穩準。
愈發接近那棵樹,衛淵最先抵達,在他一腳踏到那樹下時,他整個人眨眼間就不見了。
閻以涼一詫,她和他之間僅僅就一步的距離,他這麼憑空消失,恍若見鬼了。
“不要擔心,衛郡王還活著。”她停了,肖黎也停了。看了前方一眼,衛淵不見了,他沒任何驚詫。
不理會他,閻以涼也一腳邁出去,幽暗又死氣沉沉的光線瞬間消失在眼前,而入眼的則是一片星空。
衛淵就站在樹下,他的確沒有消失不見,只不過走出了那個陣,他又進入了這個陣而已。
看了衛淵一眼,閻以涼再次看向眼前這一望無際的星空,她甚至能感覺到有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溫度宜人,不是冬天也不是夏天,很舒適。
“看腳下。”看閻以涼那很安逸的模樣,衛淵薄唇微揚提醒道。
聞言,閻以涼低頭,這一低頭把她也嚇了一跳,因為腳下,同樣是星空。
和頭頂的星空一樣,腳下是浩瀚的星海,一顆一顆明亮無比,每一顆都和頭頂一樣,相互輝映。
肖黎憑空出現在身後,看到眼前情景,他隨即笑起來,“天地調換,還以為會有更高明的把戲呢。”聽起來,他似乎很不屑。
“若真如此簡單,這也就不是鬼眼星羅陣了。”衛淵搖頭,絕不會這麼簡單。
肖黎微微眯起眼眸,“衛郡王的意思是,這裡是陣眼?”鬼眼星羅陣的陣眼在哪裡,肖黎的確不知道。
“沒錯。”鬼眼星羅陣很詭異,這個毋庸置疑。但是,就因為其詭異,所以外人才會把它想的更復雜。
“陣眼找到了,那麼破陣就可以了。但是,馬同不在。”肖黎的臉色難看起來,馬同不在,找到了陣眼也等於白找。
“他既是五皇子的部下,自然需要五皇子去把他找來。”衛淵看著他,很顯然他不打算幫忙。
“我若出去,剛剛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