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別人不同,若非你是我夏侯家的子嗣,早被人打死在街頭。”他的語氣中含有施恩之意,要他懂得知恩圖報。
怪物,是夏侯家給他的稱謂,而孤立便是一種變相的懲罰,為他沒犯過的錯受罪,沒人願意同他親近,視他為不該出生於人世間的異類。
在三歲前,他是受寵的夏侯家子孫,雖然母親在家中的地位並不高,可在渴男的家族傳承中,他的加入自然是一樁喜事。
但是自從他三不五時在眾人面前不受控制的消失半邊軀幹後,身邊的人便一個個走開,昔日眾人呵逗的情景演變成迴避的背影,無人肯再多看他一眼。
包括十月懷胎,生下他的親生母親。
冷眼一睇幾近荒腔走調的葬禮,面無表情的夏侯淳在一干人的注視下,手持三炷清香告慰唯一發自內心疼愛他的老人家。
若說夏侯家還有人值得他尊敬的,莫過於大公無私的陳老夫人,也就是他的親奶奶,她是少數不畏懼他異能的人,將他護於羽翼下,不容他人欺凌。
只可惜她的身子一向很差,三天兩頭就得上一次醫院,能全心照顧他的時間不多,以至於會發生後來的落海事件,讓他對人性徹底失去信心而不願苟活。
要不是遇到那個看似天使的小魔女,現在的他連屍骨都不在,早被魚蝦啃食一空,重新投胎轉世去了。
只是,他不得不懷疑活著是對是錯,畢竟他此時的生活介於天堂和地獄之中,縱使手上握有人人稱羨的權力,但卻是個卑微的僕人,所做所為不過為博某人一歡而已。
“你想去哪裡?”
上完香準備離開的夏侯淳稍一停住,回過頭側看滿臉不豫的父親。“從哪來就回哪去。”
“這裡是你的家。”他的意思是要他回家。
“家?”他低笑了兩聲,了無笑意的眼透著寒意。
夏侯貫日清清喉頭,微帶試探的問道:“聽說你現在是龍門的一份子,此事是否屬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聽誰說的?”他的手下可沒膽洩露他的身份。
“不用管我聽誰所言,我在臺中西區有塊地要賣,你想辦法給我牽上線,以最高價賣出。”他缺錢。
“你是指那塊靠近山坡的土地?”黑眼眯了眯,似在嘲笑父親的貪婪。
那塊地是廢土回填地,含有汞汙泥和戴奧辛之類的廢棄物,根本不值錢,沒人會傻得將大筆資金丟進無報酬率的空洞。
而父親的用意他十分明白,無非是想利用他這條管道讓龍門吞下毫無價值的毒地,好達成其不勞而獲的目的。
“沒錯,你把它賣給龍門,再將錢轉入我帳戶。”他需要錢,越多越好。
“你出價多少?”夏侯淳狀似低忖。
“兩億……不,三億……呃!七億,我看七億差不多,如果是談到十億就更好了。”他的眼中冒出金錢的符號,似乎胸有成竹錢就快弄到手了。
“十億……”夏侯淳撫著下巴笑得好似不成問題,揚起手撩撩半長的發。“辦不到。”
“辦不到?!”聞者倏地瞪大眼。
肩一聳,他裝出相當遺憾的表情。“我和龍門一點關係也沒有。”
“什麼?!”
“我這人一向很正直,不與黑道組織有所牽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嘖!驚訝的神情真醜陋,他真當這點小把戲能耍弄得了人?
夏侯貫日不是傻子,一聽便聽出他話中的諷意。“你是我兒子,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別以為翅膀長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你到死都是我的兒子。”最好乖乖聽話。
“我死過一次,拜你所賜。”一把捉住揮向他面部的手,眼中毫無溫意。“你就站在我身後,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們將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