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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許那個箱子就是他的墳冢,也或許丁建業他們找到了一處山洞,總也算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我不甚清楚,後來的故事就只剩下我不切實際的揣測了。因為這件事,丁永昌怕當局者追查會連累丁建國,曾與丁建國失去過一段時間的聯絡。我們以那個梧桐小鎮為根據地,又開始走南闖北的野臺演出生涯。再聯絡上的時候,丁建國傳來了毓敏秀落胎的訊息。我深情的看著你說:“ 眾多GL分類文包請戳→誰染蘭色涼薄意貼吧 ”

得到訊息的那天天陰沉沉的,在梧桐鎮西面一座名叫翠屏山的山上,我看著山下綠色盎然的田野、晚歸的人兒和嫋嫋的炊煙,丁建業半是喟嘆半是期盼的口吻對我說起,我心頭竟掩不住一陣莫名的震顫。丁建業很遺憾,連著嘆了好幾聲氣,直說著可惜可惜,好似那個早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一樣。

我回頭看著他,濃重厚實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眉宇間逐漸褪去了稚氣,下巴上是青色的鬍渣。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他,五官隱約能認出丁建國的影子。

那個孩子,丁建國該是很遺憾的吧。

或許他不會光明正大地嘆氣哀怨,但一定會黯自神傷。或許他會在毓敏秀睡著之後,默默地站在窗前抽菸,一吐鬱悶之氣;或許他不再愛回家,每每以工作繁忙拒絕面對毓敏秀,那個孩子的失去他或多或少都有責任的啊;也或許他還會狠狠地要她,以一種新生的姿態彌補這個粗心的遺憾。關於這一點,或許想得多了,我心中也沒有了當初那股狠烈的骯髒和褻瀆感,既無能為力又於事無補,也就漸漸麻木了。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臉頰上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輕輕一碰後迅速地離開了。我猛地轉頭,見丁建業正赧著一張臉,微微皺著眉頭,半是羞澀半是不滿地看著我。他埋怨道:“你總是這樣愛出神,都沒有在聽我說話。”

然而我的心思全被臉上那溫熱的觸感吸引過去了。我茫然地看著他,想象著過去不遠的剛才,他豐厚的嘴唇印在我的臉上,臉頰就一陣陣痙攣抽搐,眼眶跟著酸脹起來,淚水迅速模糊了我的視線。

丁建業慌張地抓住我的手,急忙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經過你的同意,一定不親你。”

我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不是我不接受他的道歉,相反,他的笨拙讓我很不忍,只是我不知道我哪裡痛了,我找不到它,或許在臉頰那裡,又好像不是,它像一個無處不在又蟄伏隱藏得極其隱蔽的怪物,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時不時的在我不經意的時候狠狠地咬噬我,讓我措手不及痛不欲生。

“你別哭了。”丁建業為我擦去眼淚,但不管用。我的眼淚源源不斷地向外冒,滑過我臉上溫溫熱熱的。

那是丁建業第一次親我,一直到後來我們結婚之前,也是唯一的一次。清爽的山風一陣一陣吹來,還是沒能驅散那股疼痛。眼淚安靜而平靜地流著,我沒有擦去。我怕會碰到他親過的地方,好像那裡潰爛了,我一碰肉就會掉下來。

丁建業躊躇著想要抱我,但放棄了。我哭了很久,他就在旁邊默默地坐了很久。到山下陸陸續續亮起燈火,我們才沿著崎嶇的山路下山。山風靜靜的吹著,一路上再也無話。

我們的關係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我再也裝不出高興的模樣敷衍他的熱情。丁建業最終與林佳喜走得越來越近了。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出雙入對嬉笑玩鬧,相互愛慕,相互扶持,哪怕只是看著對方,心裡就是甜蜜的,或許這才是愛情的模樣。只是每每聽到林佳喜那一口假裝老成持重的俚語,我都會下意識的想起丁建業的唇,厚嘴唇的男人好情慾重感情,大概真是這樣吧。

再後來我又陸陸續續聽說丁建國的事業陷入低潮,美國極度寬鬆的貨幣政策和石油美元滾滾流入第三世界國家,造成全球範圍內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