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深在宮中,難得能遇到一個知心人,若是王爺允了羽妹妹留在臣妾宮中,臣妾一定會將她如親妹妹一般相待。”
文妃心裡其實跟個明鏡兒似的,她知道王想要卻不能開口,但若是直接替王開口難免會拂了王的面子,如今若是以這個理由留下羽,不但師出有名,更加給了羽一個尊貴的身份和靠山,他日王將這羽姑娘收入後宮倒也合情合理了。192。宮心計
壁墨一眼掃過氐澈和這文妃,想不到他這妃嬪倒是會替他著想,“想必娘娘仍記得當初小王在殿上所言,小王並沒有權利束縛羽,她願意做什麼自然有她自己的選擇,所以這話你問錯了人。”
文妃轉而柔柔一笑看著羽,“倒是本宮糊塗了,這事是我辦的不好,當自罰一杯,只是,不知羽妹妹意下如何。”
羽看著這雙無害溫良的眼睛,卻忽然覺得這後宮之中陰風陣陣,還不等她答話,一直看似慵懶倚靠著軟墊的柔妃先開了口,“文妃妹妹這是唱的哪一齣,據本宮所知,文妃妹妹在這後宮之中的好妹妹可不少,又為何和沃野王爺搶起人來。”
只見坐在下方的一個妃嬪起身行了個禮,“柔妃娘娘此言差矣,文妃姐姐素來待人謙和有禮,妹妹們自然也願與姐姐多說兩句,若是因為此壞了姐姐和羽妹妹的一番緣分,那可就真正可惜了。”
這話不就是暗諷柔妃私下蠻狠霸道與人不和嗎,柔妃盈盈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慍怒。
“福貴姬這可是誣陷柔妃姐姐了,姐姐哪裡能有那麼多心思……”
還不等那女子說完,柔妃便打斷道,“妹妹不要說了,反正她們就是見不得我。”說罷,掩面有些傷心的往氐澈身邊靠了靠。
而一旁的諸犍王氐澈,這次爭辯的主角之一,卻眼神冰冷,並沒有示意什麼。
那綵衣女子見狀,當下向著氐澈行了禮,“柔妃姐姐伺候王上這麼久,王上是知道姐姐心性的,臣妾只是怕姐姐心思單純,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此刻最無奈的恐怕便是羽,原以為會是一場劍拔弩張的討伐會,想不到此刻諸多妃嬪你一句我一語的先明槍暗箭了起來。
自從上次宴會便被氐澈冷落的元妃房夏姬看著幾人爭鋒相對,心裡其實也恨得很,雖然以前懿妃分得氐澈最多寵愛,但是其他三大妃至少也算平分秋色,若不是這臭丫頭的出現亂了王上的心神,自己也不至於備受冷落,被懿妃和柔妃落井下石。若不是自己的後臺夠硬,怕是早已經被廢了去。
所以她當下扭動著嬌媚的腰身走到文妃跟前,幽幽的牽住文妃的柔荑,“本宮自是知道文妃妹妹的心思,話又說回來,咱們後宮的女人存在不都是為了王上開心嗎,所以合了殿下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她杏目微睜,視線晃過一直未曾開口的懿妃和柔妃,她最恨這兩個假裝柔弱端莊的貴婦人,當下對氐澈伏了伏身子,看向柔妃笑盈盈道,“就怕有些人擔心妹妹們搶了王上的寵愛,這才說出一些酸不溜就的話來。
羽妹妹在此次評定叛亂中可不知立了多大的功勞,比起有些整日躲在金鑾帳中無病呻吟的人,自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有些人說上去是身世顯赫,誰知道是不是跟魔派有什麼勾搭,看那狐狸精的眼睛,就不像是名門神派的大家閨秀。”
真是躺著都中箭,羽憑著良心說,在這一次全殲魔派的行動中她可是一分力都沒出,不是她不想幫忙,只是在氐澈和壁墨的嚴加看守中,她不得不乖乖在家睡覺做好寶寶。這麼說來說去,怎又說到了她的頭上,她無奈的垂下了頭,瞟眼看在一旁的壁墨,正冷冷的看著這場猴戲,臉上並無多餘的表情。
柔妃聽到這般赤裸裸的斥罵也沉不住氣了,但那份病西施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破綻,她的眼淚居然就那麼咕嚕嚕的落了下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