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笑容獻給芙蕾德麗克,卻把最不浪漫的言語留給古意映。
“我胡說?我看如果我現在跟芙蕾德麗克的父親同時消失,不消兩秒鐘,她馬上會撲過來。”
“古意映——”魯覺民賞她一眼不悅的眼神。
渾然不覺兩人的鬥嘴,芙蕾德麗克靠在父親耳邊說了幾句話,遂起身進屋去。
“她幹麼?”
“重頭戲,好東西要出現了。”魯覺民簡單的說。
“好東西?什麼好東西?”眸子緊盯著他。
“酒。”他這一整天等的就是這一刻。
來到酒莊,就該品嚐莊主私釀的酒,這也是他一聽到老翁是酒莊主人後懇請收留的原因。
“你不是不喝酒的?”
怪了,這傢伙在臺灣的時候,要他喝一杯酒彷彿像要他一條命似的,也不過是搭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來到義大利,怎麼他像是轉性了似的,竟然開始期待喝酒。
“我不是不喝,只是看場合喝。”
“怪人!我看,你這根本是大解放。”古意映覺得不滿。
當下聯想,該不會是為了這個叫芙蕾德麗克的女人吧?
一邊吃著盤裡的食物,一邊偷偷打量身旁的魯覺民,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心頭兒泛酸,才一下子,連胃口都給打壞了。
芙蕾德麗克拿出私釀的酒,一邊開瓶一邊對魯覺民說:“我父親是釀酒師,說起釀酒,他可是有一肚子的原則與經驗,這支酒是他的得意之作,用他鑽研多年的釀造手法粹煉而得的好酒,這附近許多酒莊來討教,他都不肯透露。”
“芙蕾德麗克,別說了。”老翁不習慣被這麼誇讚著。
“既然是鑽研多年的手法,相信一定有其獨特的地方,方法也自然不是口頭提說就可以讓人明白的。”
“可不是,我爸爸也是這麼說,前些日子酒莊遭小偷,這些酒被偷了大半,我父親很生氣,決定在莊園裡裡外外裝設監視器,他說呀,釀酒是要給懂酒的人喝,不是給傻子唱的,那隻會褻瀆了酒的尊貴。”
啵的一聲,軟木塞被應聲拔起,芙蕾德麗克第一個遞給魯覺民,帶點討好。
光是望著軟木塞,他就看了許久,手指不只一次的擠擰,探視著軟木的質地。
“給我聞。”古意映請求。
她最愛在開瓶之後聞著軟木塞的味道,酒香融合了木質的原味,深深吸引著她的嗅覺。
魯覺民輕輕的從自己的鼻尖帶過一 回,一股神秘的香氣讓他眼睛為之一亮,壓抑著內心悸動的情緒,他將軟木塞往古意映的鼻尖掠過,“你聞到什麼?”
她蹙眉深思,“很獨特的果香,好熟悉,好象在哪裡也曾聞過……”她努力尋找著記憶中的滋味。
她抬起頭,望見了他眸裡的異樣光芒,“難道這是……”
沒等她說完,魯覺民點點頭,回應了她的疑問。
百分之八十是那支酒!同樣彈性的軟木塞,同樣獨特的果香、花香,在葡萄的濃郁之下還隱藏了一股別緻的風味,現在就等嘗上一口,一切將可以更相大白。
芙蕾德麗克把酒斟入杯中,魯覺民迫不及待的執起杯子搖晃,讓酒與室溫平均接觸。
“色澤十分清澈無雜質。”四十五度斜角,魯覺民嗅了嗅酒香,觀察酒液流下的速度。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醒酒程式,第一口,紅酒在口中漱動,充滿多重的香味喚醒了他塵封的心,“是它,就是它。”
古意映連忙喝了一口,用心感受熟悉的美味。
“如何?味道還好嗎?”芙蕾德麗克問著魯覺民。
“濃郁的香醇,在果香、花香、土香之外,還有更多重繁複的獨特味道,這支酒在我記憶裡存在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