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魯覺民的一番話引來芙蕾德麗克父女的注意。
“我父親是品酒師,以前他曾送了我一支酒,一支無標的酒,據說是他朋友透過很多管道才取得的,我永遠記得那繁複的香醇在口中久久不散的感覺,彷佛所有細胞都在這瞬間甦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我第一次喝醉,因為深深的愛上這個味道。”
“所以,你也是品酒師嗎?”老翁問。
“難怪,從你方才的舉動看來,簡直就是個行家。”芙蕾德麗克說。
“我是從事代理工作,一個月前,我在臺灣二度喝到這支酒。”
“臺灣!”老翁顯得詫異,“你確定?”
“爸,那一定是我們失竊的酒。”芙蕾德麗克說。
“有人拿了這支酒給我認識的朋友,那天我和她兩人都喝到了。”魯覺民指著古意映。
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一看見魯覺民這麼真切的望著她,古意映想也不想的就狠狠點頭,好象非得這樣才能夠給他最無私的相挺。
“你覺得如何?”老翁問。
“您心裡應該明白,因為這是您嘔心瀝血的佳作,放眼整個地區,如果你說這酒是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為第一,這不是謬讚,而是您和我都清楚的事情。”魯覺民望著老翁。
老翁點點頭,“看來你是真的懂酒。”
“恕我冒昧的向您請求,可否讓我為您的這支酒獨家代理進口到臺灣?我將會用最尊崇的方式向臺灣的品酒人推薦這支佳作。”
“我釀酒的目的不是要賺錢,而是想要留下點什麼給那些真正懂我的酒的知己,東方人不是老說知己難尋。”
“與其被糊塗的盜賊竊取濫喝,何不用更完美的方式來維護這支酒的地位?我相信這支酒來到臺灣,您將會找尋到更多知己。”
“問題是,這私藏酒的產量並不多,之前又泰半遭竊,我們實在沒辦法接下這筆訂單。”芙蕾德麗克客觀的說。
“不,我不要多,而是要這樣獨一無二的味道,只獻給獨一無二的知己,誠如您所希望,這風味是要留給真正的知己。相信我,我不是要用數量來佔據市場,而是希望突顯它的品質。”魯覺民誠懇的請求著老翁。
古意映始終望著這一幕,雖然她一句話也聽不懂,可是不知怎的,只要這麼凝望著魯覺民的眸子,望著他頁誠懇切的模樣,彷彿一切話語都讓她明白入心。
這個人為什麼在談論酒的時候會有這樣的魅力?古意映再一次的對他著迷。
酒在他心裡究竟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呢?
“年輕人,你讓我考慮看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你,這支酒再也尋不到像你這樣的代理商。”
當下,魯覺民笑了,勝利不只一次在他心裡吶喊著,他想也不想的側過身去,緊緊的抱住古意映。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古意映震懾得瞪大眼睛,一時間忘了如何回應,許久,她才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回抱了他。
從他擁抱的力度,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因為被他這麼重視著。
這是他的成功,她分享了他的成功。
曾經討厭的人,這一刻卻又讓她如此的欽崇。
又來了,明明才給了她悸動,這男人怎麼又……
古意映鼓脹著臉?雙拳緊握的冷眼看著魯覺民和芙蕾德麗克熱絡交談著。
這幾天,芙蕾德麗克老是帶他走下嘎嘎作響的木梯,踏著凹凸不平的石板地,小心翼翼的坐在橡木桌前,酒窖彷彿成了芙蕾德麗克招待魯覺民的私人宴客廳,而她,只能這樣默默在一旁跟隨著,默默的看著他們熱絡的談笑。
她成了一個局外人,在這裡。
芙蕾德麗克給他嚐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