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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如今這個繼子又想著怎麼坑自己的孃家,傅太妃當然要費盡心力和秦作庭拼個你死我活,說不定有條出路。所以一個充滿鬥志的後孃都是不能小覷的,搞不好弄個魚死網破。

陸瑾佩攏了攏袖子,“太妃這話就不對了,恕個罪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們盡忠的是這大靖天下,也不只是哪一位皇上,難不成先皇去了,眾位都要隨著陪葬去麼?”

傅太妃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陸瑾佩是個禍害。

這個念頭從她見了陸瑾佩第一眼起就越來越沉重。

漂亮的女人都是惹禍的根苗。

她現在雖然頂著個太后的名頭,雖裝模作樣的和秦作庭撇清了界限,但在場的誰不知道兩個人早暗度陳倉了。這個人一旦長得確實漂亮,哪怕做了再討厭的事情都叫人恨不起來,當然了由嫉妒引發的就另當別論了。她現在特別後悔,當初怎麼就不好好想辦法把這個陸瑾佩嫁給傅堯徽呢,早知道造成眼下這種瘋狂的局面哪能管的上世仇家仇的,先把人娶回去再說,傅太妃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秦作庭擺明了她手裡的那道聖旨就是個幌子,就是個威脅他放出傅孜遠的籌碼,一百二十個不相信。一個皇上都不相信的先皇聖旨,其實說出去的可信度微乎其微,她現在得為傅家正名,再忍氣吞聲也要堅持下去。

她現在只剩手裡的聖旨可以依仗了,誰也靠不住誰也不能依靠。

傅太妃如今都這麼想了,跟來的那群子妃嬪自然也沒有別的方法,狐媚子太后如今把狐媚子之名坐實了,從裡到外佔有了皇上,還能有她們什麼事情。原以為倚著太妃手裡的那道聖旨能打一打陸瑾佩的囂張氣焰,可眼下也只能惺惺離去。

陸瑾佩沒心思管顧她們的眼光和想法,雖然說昨兒晚上如果不是秦作庭想著儘快趕回來和她過個節,她就真的找了別人的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究竟是怎麼下的,明曄是誰叫來的。她樹敵頗多這話不假,但是自從從邊隘回來就沒有一日平靜的,這樣的日子到底是要了結了。

壽昌宮寢殿內,八角琉璃盞自廊下迤邐而入,投下半暗不明的光影。

陸瑾佩收拾了裙角獨自在門口占了半響,今日一整日除了傅絳鸞宮裡有個小宮女失手打碎御賜的送子觀音被貶去了浣衣局,再連個芝麻點大的事情都沒有動靜,各宮安靜的詭異,平靜的像是風暴前的假象,對,這就是個假象。

不過不像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還來了個男人,真是太嚇人了。

陸瑾佩頭疼地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就又被嚇一跳,屋裡還真有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秦作庭連夜和大臣商議怎麼整垮傅孜遠,晚上和她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臨去時交代她不必等他,所以……屋子裡的這位是個什麼情況?

明曄一襲白衣負手站在青銅仙鶴燭臺前,慢悠悠地撥著燈燭,抽空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吃驚或者張皇的樣子。這樣來看,這人是有備而來而且來的還是很理直氣壯的。

“你怎麼在哀家的宮裡,做什麼?”

她當然不會是以為明曄大晚上好心好意地來看看她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等你。”

言簡意賅,陸瑾佩簡直有種走錯了屋子的錯覺。

“明曄公子大晚上的不就寢到哀家的寢殿裡有何指教。”陸瑾佩並沒有往屋裡走的打算,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倚在門上,“不會耽誤明兒修纂靖史麼?”

“自然不會耽誤。”明曄放下了銅箸慢慢地走來,在桌子邊倒了一杯茶伸手給她,遙遙的燈光下深情分明和往日不大一樣。

陸瑾佩搖搖手錶示敬謝不敏,暗暗地打量了他,模樣還是很好看,只是往日裡的那份謙遜便成了傲氣和自信,“看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