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你北上通知雷叔一聲,讓他早作準備免被波及。一旦有異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至於風祁,我且帶著他,讓你們放心,若有變,我們倆還可以直接前去夜啼。”
“那就這麼定了,你們仨去忙你們的,我陪著她就是了。”眼看九穆似乎還有話要說,風祁眼疾手快蓋章定論,做了決斷。
“我反對!我也要去。”氣喘吁吁趕過來的夜魅猛地停住腳步,順了順氣息才幽幽地瞟了紫玲一眼,開口重複。“我要去。”
紫玲看到趕過來的夜魅,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她在他房外留了信件說讓他等她,沒成想他倒自己跑來了。“不行,你留下。我有事要你幫忙,而且非你不可。”
夜魅身軀一震,在聽到她回答的那一瞬,所有的話語都散在了嘴邊。疑惑、欣喜、憂慮、不安,一瞬間都湧了上來。
“紫玲。”
一聲輕喚,紫玲翩然回首,卻被紅葉一手託頭用額抵住。紫玲呼吸一滯,只來得及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熟悉的面龐。她腦中一白,忽的感到額間一熱,一股暗流鑽入頭顱,帶來一絲刺痛。然而和煦的暖意隨即就將她周身包裹,撫平那一瞬的疼痛。
一切明明只是一瞬,但直到紅葉悄然退後,紫玲還呆呆地望著她,陷在怔忡之中。
“你,你,你們……”夜魅臉一紅一白,時青時紫,徹底陷入無言之中。只是用一雙眼瞪著紅葉,話都說不完整了。
一邊的九穆紅著臉自腕上解下一個物拾,靠近紫玲的脖頸。那東西似乎有生命一般,觸到紫玲肌膚便悄然舒展開來,而後結成一個鍊墜,鬆鬆地綴在上面。“這……這個是連理枝。與我腕上的相連,若有不測可作應急使用。”
她……這算不算是和紫玲姑娘共結連理了?
“紅葉。”紫玲瞅著臉紅得要滴血的九穆,無奈地看向移開視線的紅葉。她到底教了九穆什麼,把一個孩子教成這樣。
“咳,那什麼,九穆我們先去收拾東西。”感覺注視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危險,紅葉終究還是呆不住了,拉上還在糾結的九穆一溜煙跑了。
“哦,哦。”九穆一面應著,一邊還在解腦子裡的亂麻。她是和紫玲姑娘共結連理了,可是她們兩個都是女的,那誰是媽媽誰是爸爸呢?
“小傢伙,那我就不送了。”雷銘收拾收拾自己鬆垮垮的衣衫,自懷裡掏出個髒兮兮的包裹來。“好好收著。”
紫玲一愣,伸手去接包裹,觸手的瞬間卻是一顫,緊緊攥住手中的包裹。她猛然抬頭,震驚地看向雷銘,要說什麼,卻被他憨笑著搖頭拒絕。紫玲雙唇一抿,只能含笑朝他點點頭,而後看他轉身走遠。
紅葉那一靠額,將體內封存的半個五彩石渡給了她;九穆送的哪是什麼連理枝,分明就是她本體的一半元根,生命的本源;而雷銘,那包裹裡有雷獸的牙齒,可以抗一切雷擊……這東西雖不像麒麟角,一生只長一個,但是那生生割切的疼痛和斷牙所要經受的折磨,都不是她輕易能還得起的。
紫玲垂下眼眸,將手中包袱放入腰間的乾坤袋,而後看向一旁。“風祁,去收拾收拾,一刻之後我們下山。”
“哦。”風祁嘴角含笑地嘟囔一聲,憐憫地看看剛回過神來的夜魅,也走了。
“玲兒……”
“不要勸我。”她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已經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所以紅葉他們才會如此。但是,不管接下來要走的路有多麼危險,她還是必須走下去。“你要不要也送我一份大禮?”紫玲看著夜魅,看著他皺起的眉宇,忽的笑起來。
看到她堅定不移的眼神,夜魅心中一動,知道再無可能勸她,反而呼吸一鬆,安定下來。她確定要去做的事,總不會毫無準備,與其勉強她,他更願意相信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