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在縱馬狂奔之前又從旗手那裡奪過一面巨大的軍旗。軍旗上描畫著猛虎與水仙。面對狂奔而來地統帥,曠野中的水仙騎士紛紛走避,他們將手中染血的兵器朝向天空伸伸伸!就像是在稟告神明,向神明留意騎士們的戰績。
費戈策動巨馬在平原上兜起圈子,越來越多的騎士和旗手加入進來。他們喊著“安魯哈啦”地還號子,吹響尖利刺耳的口哨,騎士的巡遊狂歡掀起了漫天煙塵,人們只能在菸圈中看到五顏六色的軍旗在上下翻飛、盪漾招展。在平原的另一邊,曠野無聲無息,與不遠處的歡騰氛圍截然不同,就像同一塊天空下的兩個空間一般詭異。
數不盡的馬屍人首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歪倒在戰場上,大量的血水和屍肉浸溼了泥土,連吸收了土地養分地青草都在葉片中心浮現出一條淡淡的紅線。肉眼看不到的血末兒在地熱和陽光地作用下逐漸蒸騰,曠野上空就像起了一層霧。淡紅色的霧,隨著季風的吹拂忽左忽右,水仙騎士只要伸手一抹便會發現臉上已經盡是細小至極的血滴……
“可這不要緊……”
“開玩笑!你流血了!”奧斯卡從薩沙瑩白地嬌嫩胴體上翻落而下。他掀開被子又確認了一遍,在他那件專門對付女人的兇器上果然帶著觸目驚心的血絲,血絲連著莫名其妙的白膩液體,樣子說不出的噁心。
奧斯卡大皺眉頭。他把仍在顫慄的薩沙伊攬進懷裡,“傻小孩兒!你該告訴我要輕一點的,你已經受傷了……”
薩沙面孔潮紅,胸口的起伏和越發挺拔鼓脹的胸肉已經說明剛剛的一場情事極為激烈、極為熱情!
“我沒有受傷……”安魯主母倔強地哼了一聲,與每個月都要流失的血量比起來,那點血絲實在不值一提。不過現在她連動動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只得任由丈夫取來熱水和毛巾,將她嬌弱不堪的下體仔細擦拭一遍。等奧斯卡忙完這一切,他看著動人的女體心思又熱了起來,男人那毛茸茸的大手逗得薩沙直吸氣。不過好景不常,就在薩沙伊以為一場新的情事即將爆發的時候,奧斯卡突然停了下來,他頹然坐到床邊,藉由寢室簾幕之間透出的一縷光線眺望窗外的光景。
薩沙伊勉力支起身體,她用手指纏住奧斯卡的小發辨。“這是怎麼了?”
帝國親王輕輕撥出一口氣,“阿萊尼斯回信了,她允諾伊利莎白與威廉的結合會是一場皇室婚禮。”
“這不是很好嗎?”安魯主母眨了眨眼。
“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奧斯卡的好心情到此終結,其實應該說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樣。
薩沙聳了聳肩,“我是你的妻子,只知道你讓我知道的事情。”
奧斯卡望著妹妹呆了一會兒,半晌之後他才緊緊擁住這個聰慧的女人。“薩沙……你是個好妻子!”
安魯主母微微一笑,她捧住男人的面孔,“所以……問題就是我們無法擺正與那個小孩子的關係?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奧斯卡只得苦笑,他就知道薩沙一定對這件事心知肚明。剛才那番話只不過是妻子的言辭,而作為安魯主母,薩沙伊有理由掌握他身邊的一切。
“保密工作做得怎麼樣?”
奧斯卡想了想,“之前負責守衛伊利莎白的軍情人員都換下來了,他們也不太清楚實際情況,我認為……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出五個。”
“要縮小到四個!”安魯主母突然斬釘截鐵地低喝一聲,“你、我、伊利莎白,還有辦事滴水不漏的亞寧!至於最後那個軍情密探……”
奧斯卡難以置信地望著曾經的小小姐,這種話絕對不是他的薩沙能夠說出口的,自己不在維耶羅那的這段時間發生事了?他竟然突然意識到薩沙的性情正在往一個異常危險的方面轉變,可發生這種事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