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情的第三者了。
應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閱人無數,訓練出的眼力比孟池朗這個接觸的偏向單純群體的大少爺更尖利,卻也驚訝,他偏偏還真沒見過這種一眼就能看透的草履蟲種族。
張子凱沉了沉聲音:“常誠!”這已經是警告了。
倒不是他知道趙凌宇的身份,他一個工於設計的人,雖說在海城有一定的社交地位,但對於豪門裡的事情沒怎麼打聽,趙家低調,趙凌宇更是絕跡於中高層人士的談論中,他自然不知道這一號人物。
這一聲,純粹是無奈。
這個傢伙,眼睛永遠是用來成像的,傳輸不到大腦進行分析,那應傑一看就和這倆人沒有一點曖。昧關係,偏偏他還要來挑事。
孟池朗倒不計較,他反而被逗笑了,看著一板一眼的應傑險些沒憋住笑。趙凌宇的視線只在常誠二人身上一帶而過,他的手指很快地在選單上點了幾下,然後交給應傑,又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替他們點完餐就自由活動去。
常誠看著他恭恭敬敬地和趙凌宇孟池朗道了別,轉身走了,然後很快和一個打扮俏麗的年輕女孩兒走到一起,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指著應傑,半天,才撓了撓頭:“原來他中意……誒,不是那什麼就行。”
這人,自己稀裡糊塗喜歡上一號男。人,還真當世界上的男。人都喜歡同性了。
常誠先前點的東西也上來了,除了排擋上的水晶小籠包等,不遠處推車的燒烤攤販還送來三大盤的烤串。
孟池朗看著常誠咽口水的饞樣,只覺今天真是丟臉到家了。
他看向趙凌宇,希望他不要介意,倒不是他看低自己的朋友一份,常誠這一份率性他是很欣賞的,做這種與自己平時的品味格格不入的事情,卻也別有一番滋味,而且他願意嘗試另一種生活。
趙凌宇卻是皺了眉。
酷熱的夏天,即使到了晚上也十分悶熱,這個簡單地打了一個塑膠頂棚的‘餐廳’,擠滿了人,吵得耳膜生疼的音量更添一分滯悶。
正對著他們的是一架黑色的強力工業落地電風扇呼呼作響,為造福更多人而被設定了搖頭,吹到他們時,風力大的頭髮根都要被拔起,但只是一帶而過,留下更加悶熱的空氣。
呼呼作響的風扇,桌上的燒烤上不要錢似得蓋了一層的胡椒粉,不知道有沒有洗乾淨的大玻璃杯裡倒的啤酒冰得太過,很快讓玻璃杯外層沁了一圈水霧,化開,流下幾滴水來。
這樣的吃法是這裡最有看點的特色,每個人都吃得非常快活,但趙凌宇卻不準孟池朗多吃,至冷忽熱最上腸胃,他怎麼受得了。
“快吃,涼了就走味兒了!”常誠的熱情簡單粗暴,說著挑了幾竄特別飽滿的肉串和烤魷魚,用桌上一卷的衛生紙抽出一小塊包住竹籤的底部,遞給他。
孟池朗聞著香味已經垂涎非常,覬著趙凌宇的眼色才忍住了,現在盛情難卻,他也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還特別給趙凌宇又挑了一竄肉最足的肉串遞給他,滿眼殷勤。
趙凌宇把他一手裡的都接過了,只給他留了他手上抓著的那根肉串,在他憤懣的眼神中,又挑出一竄魷魚遞給他,其他的也就放下了。一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可孟池朗真不敢犯家主的某種威嚴,只能含恨地一大口咬在魷魚須上。
“吃一口喝口冰啤酒,快活神仙都沒有!像我這樣,才痛快!又不是姑娘,吃那麼斯文幹什麼。”常誠大口地悶了一口,張口‘哈’了一聲,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