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我可沒興趣調查你的底細哦”停頓了可以緩氣的片刻,事實上她並沒有明顯緩氣的跡象,接著說道,“只是在這裡見過你幾回,好像都是和同學一起的?”回憶出了些故障,語速慢了下去,看來是模糊了我那幾個要好的同學。
沒等我給出肯定她又記起了似的繼續說,“還有一次好像被一個兇女人帶回去了,沒記錯吧?”她忍不住調皮地笑出聲來。弄得我啞口無言,心底裡一肚子類似糗事不必再提的委屈。只能苦笑。也虧還有人記得,以為所有人都像看了個不打眼的廣告忘的一乾二淨了,至少我那幾個好玩的同學都是不記事的人。
“你還真會記事。”我說。
“碰巧而已。”
這樣又停下嘴巴認真玩了會兒遊戲,玩到來勁的地方也莫名其妙地喊點什麼然後看看彼此。
“手機借我一下?”她的目光撇過我的褲袋又提上來直直回望我的直視。那時我的手機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牛仔褲口袋裡,她怎麼知道我有手機?心裡越發覺得她是個十分有把握才行為的人,對我的生活細節如數家珍。還沒熟識便能得出肯定的見解。眼神交往之間我能感覺到,她的身上浮動著一種對外的強烈的自信,而這正是我所缺少的,那麼是怎樣的自信呢?事後怎麼也想不出確切的字眼來形容當時這種感受。
我把手機遞給她。摩托羅拉的一個老款,沒什麼特別的功能,不過打電話發資訊卻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壞它的。外形也還滿意,輕巧且較其他款式明顯要薄,此時握在她手裡倒覺得更適合她。
她嫻熟地撥弄了一串號碼,而後我聽到一段去除了歌聲的背景音樂從她那邊響起。我看到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檢視起來,
“對了哦,你叫什麼?”她抬頭看看我,一副期待的樣子,“不好意思啊,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珊瑚。初中生,這你也知道,”
“今天就玩到這裡了。班主任傍晚開個什麼班會還要點名,很可惡的,我得回學校了。今天我可是費了好大周折偷偷溜出來的。”說著她又呵呵呵笑了起來。
我有點著迷於她的笑了,就像著迷於席欣冰冷的外表。不過我有點搞不明白了,怎麼初二就被剝奪了星期六的大好時光?記得我初二的時候,一到週五就開始盼望著週末可以大玩兩天了。估計又是什麼輔導班吧!學校對平常的上課教育沒轍了,就想借個輔導班興趣班特色班什麼的來給無趣的大家提提神,老師們也好掙點外快。
有總比沒有強,大家心裡求個安穩,何樂而不為?我想起語文老師好像說過類似的話。
“李心含。”我說。
“李心寒?寒冷的寒?”她一邊按手機一邊等著我回答。
“包含的含。”
“ok;有機會下次再玩。”說著她將白色汗衫的下沿朝下拉了拉,起身離開。到收銀臺結了帳,回頭對我做了個奇異的手勢離開了網咖。
3 未解釋
包含的含。還是包涵的涵。本該做一個更明確的提示,讓對方可以確知一些資訊。
可有的時候話說一半也就夠了,即便是你的疏忽,或者對方本就不以為然,又或者對方和你一樣。
世界上一定存在這樣的句子。
那一晚躺在床上,它幻化為一種親切的私語柔和地拂過腦際,只一霎那。剩下的便是模糊的印跡。
4 一定會比這裡好
“柳芝?”我問。
席欣看看我,“嗯。”,又低頭喝冰鎮紫茶。
五月的傍晚,午後的餘溫隨著從江上吹來的潮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