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話題。而今我記憶起他,每次與人談起也總會不自覺地搬出他的名言來作為一種語言上的見證,覺得缺少了這句話再多的描述也是多餘的。
凍哥沒再說話,神色黯然地朝網咖入口的走廊末端望了一下。然後漫無目的地看著我。
我照例給了十塊錢隨便找了個電腦開了機坐著,也不怎麼想玩也沒具體的目的。一般人上網也就這狀態。
對著同一件東西時間久了,不管起初對它多來勁,到那時總會面臨“不怎麼想玩也沒具體的目的”的狀態。誰也逃不過。那時,總覺得一種逃離必不可少,像魂離開身體,或者在現實中調整時間和空間的分佈,讓一種新的事物從內心中萌生出來。而事實上這是誰也無法控制的事情,即便是意識最清晰邏輯最嚴密的人。因此大多數結果都違背了改變人的初衷,讓試圖改變的人在更糟糕的事態發展中自食其果。毫無目的的確是一種可怕的狀態。
逐個開啟先前玩過的幾個遊戲,一個個統統試了一遍,可都是還沒走出幾步就洩了氣。不想玩。於是開啟網頁檢視了郵箱,看到一封初中同學的郵件,瞥一眼就知道又是些亂七八糟的祝福話和滿是讖語的小遊戲之類的玩意。還沒等看清,手已經按在了刪除的地方。刪了好,省得又記下了不需要記的,我對自己說。關了郵箱,看了幾個自己常用的網站。更新的速度驚人的快。前幾天沸沸揚揚的明星軼事已經淡出了眼球,各種異端邪說無聊人士專心致志的爆料也換了面孔,匆匆忙忙趕出來與新時代消費者見面,然後迅速被遺忘。彷彿一切都在一念之間有了結果。
“嘿,一起玩個遊戲怎樣?”
搭話的是個面目清秀初中模樣的女孩,稚氣未除的圓臉上嵌著一縷微笑,說話氣勢雖含著幾分身單力薄的味道卻很有些直取對方心臟的份兒。
“可以啊。”我說。
她開了我邊上的電腦,又朝我身後方向小步跑去。我回過頭看到她在另一臺電腦上點選了幾下,然後拿著網絡卡和一杯冷飲向我走來。冷飲還有一半多,看樣子還足夠的冷,幾滴凝結水聚集了往下淌,一滴掉在了地上,其餘的無疑留在了她的手心裡。
“常來這裡?”她問。
“也不算經常,想自由上網的時候就到這裡來。”我說。
“自由上網?”她又推出了一縷淺淺的微笑,揚起嘴角問道,“這麼說還有不自由上網嘍?”
“應該有吧。不自由的事情多了,哪還缺上網這一個。”
她會意地笑了笑,像是在說“的確”之類的話。然後著手在我的電腦上找到她指定的那款遊戲,也開啟了自己那邊。
遊戲倒是有玩過,也不必請教什麼,很快一切就緒。
“還是初中吧?”玩了一些時候我問道,並將臉朝向她。
“啊?”是遲疑了兩秒鐘的回應,彷彿這才聽到我的聲音。她脫下耳機,也將臉朝向我,“不好意思,我聽著音樂呢。”
“不要緊,我是問你還在初中吧?”
“看著是就算是吧。”呵呵呵的音符再一次寫在她臉上,和著兩道對稱的臉部曲線。這一形象彷彿已經成為某種動人心絃的印象,它的出現喚起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回憶。“不過,我可知道你哦!”她說。
一種瞭如指掌的神色映入我的目光。
我只顧驚奇,以為是某個好友故意安排了這個漂亮女孩子來整我。回想這些天幾個要好的都自己找樂子去了,也不管我死活,現在還想著來捉弄不不成。可又會是誰呢?誰會有這樣的歪腦筋呢?左思右想朋友裡頭也沒這麼深謀遠慮的人物。
“瑤池高中,應該不會錯。”她說。
“還真是。你怎麼、、、”
呵呵呵地笑了笑像猜到了我的心思似的,她說,“我不是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