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而已!”
拜君本屬正常,故而劉曄如此說明之後,張昭才心中也好受許多,對於劉曄如此誠懇態度,折節相交風度親身體驗後,更是胸中頓感一種受到極大重視地榮耀感,面上一直頗有些矜嚴的表情也舒緩了下來。隱隱透出淡淡地笑意,在被劉曄扶起後,他口中也誠摯地回道:
“明公如此將百姓生計放於心間,此亦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曄之才學微淺,收拾山河。重致一統便需得天下有賢才之人歸附方才有望功成。子布之才當世罕見,便請為天下蒼生計,請來扶助於我,曄必以師禮待之,時時請宜!”
見識到張昭才能,從其自稱中知其現時還未被孫策招攬的劉曄當然不想放跑一位賢才,所謂剛直犯上性格。幽州本就有一個田豐。以劉曄地性子見識,自然不會將這個不算缺點的缺點納入忌諱之中。
不相瞞。草民渡江而來徐州,是為祭拜陶公,於先前已有孫氏伯符請為長史,草民有言來徐州了卻心願後歸回再作回應……”
張昭如此一說,頓使劉曄明白其為難之處,原來這位名士卻是大略已心屬江東“孫郎”,所謂歸去再作回應只怕是為了面上好看,故而如此託辭回應劉曄。
“敢問子布,當今天下英雄幾何?”
劉曄也不生氣,卻也不放棄,他不信憑著自己身份名望,再曉以大義還不能說服張昭,當即便整理思路問道。
“草民以為,當今天下明面實力居為袁本初,其名望極高,且不乏士族支援,據冀三州之地,現今據有幷州後,更可與塞外民族通商以換戰馬,麾下帶甲至少十三萬眾。其次為荊州劉景升,其帶甲十餘萬,荊州又民富糧足;再次便為明公,雖幽州有兵卒十餘萬,然可用僅五,六萬數,加上徐州數萬軍馬,實際可用之兵亦僅不過十萬而已,何況兩州分隔千里,無法倚為攻守援備,故而多受掣肘……”
張昭先評說了現今實際上最強大的勢力,接下來再續道:“兗州曹孟德雄才大略,雖有呂奉先襲破兗州之事,然現今聽聞施展奇計,已經開始回攻,吾料其必然能穩固形勢,將銳氣漸失,勞師遠征之呂布大軍擊敗;袁術如何,明公已有評價,但其屬下現今不乏兵員糧草,故而亦算得一方霸主;最後則是江東之地,草民竊以為,孫郎有乃父這勇,且謀略不缺,故而必成大器!其餘碌碌盡屬無用,或只能守成之輩,不足掛齒!”
“子布所見精闢,可見汝之意於孫郎,亦因其有成長潛力。但曄再問一句:若不論明面實力,只依綜合,天下最強勢力,當在我劉曄!不知是否妄語?”
劉曄絲毫沒有需要自謙的覺悟,直視張昭說出自己觀點問道。
“幽州有民兩百萬餘萬,若明公再能平復遼東公孫度,則民眾會達三百餘萬,而徐州本就有近三百萬百姓,若明公不顧一切強行徵兵,又有充足錢糧,確實可為暫時之最強勢力……但卻亦會成為矛盾最集中之處,特別是幽,徐二州皆是需要防備邊境地四戰之所,看似強大,實際卻得不償失,會激化內憂外患,是為取死之道!”
張昭看來也並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對於劉曄的前途,他這句話實際上也透露出了極不樂觀看法。
“哈哈!劉曄並非急功求利之人,如果說先前還會擔心於外患內憂,則今日得子布提醒,已能把握其中關鍵!吾自有信心使得實力漸次狀大,擇機迎奉天子,敢問子布,那時又會如何?”
劉曄被張昭一席話提醒,找到了張昭根本不可能想到的問題關鍵,而且有信心現時他不會面對四面是敵地尷尬局面,當然心懷大暢,大笑著將自己戰略佈局道出,絲毫不擔心張昭若不投靠,會否洩密於外。
“……若依此法,天下難有當。”
果然,張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沉默半晌後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