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便請有怕指教,大哥有何交待,請盡說便是!”
對於孫乾,趙明的態度自然不會有如田疇那般小心翼翼,他身為武將對於文臣除了幾位極其熟悉之人,其餘的也多有些看不順眼,天生便不對路之感。何況他與劉曄的關係擺在那裡,也無人可以動搖不是?
“指教不敢,只是為明公有過詳細吩咐,需得借乾之口,轉述於二位而已……”
趙明與劉曄地關係,後來的孫乾以及至於徐州大多數本土士族們,都是不太清楚的,但孫乾只從趙明那極其自然地稱呼,再想到此地正是劉曄還未當上幽州牧之時的所經營,當然也就代表著劉曄最早的嫡系所屬。
既然有這等關係在,孫乾也並非實際上不識好歹之人,要成事雖然有時需要一些故作姿態來抬高自己氣勢,但更多的卻是需要對方的理解配合,否則終是難以成事罷了。
孫乾也是起身拱手作了回禮,然後便從袖中抽出劉曄信件道:“明公之吩咐盡在此信之上,箇中有何不解之處,可盡問之,乾自會作出解釋。”
自有親兵將信件交到田疇手上。當他親自察看過後,果然臉上頓時現起疑惑之色,轉交於趙明之手。由他看完也是一陣迷糊,上面用語頗有些含混不清,繞了半天,竟只說需得撤兵,卻無半點必須撤回理由。
“究竟是何意思,大哥怎會寫下這等含混之語?公且細細道來!”
趙明將信件放於桌案之上,若非上面明明白白落下了劉曄那獨有的筆跡簽印。他只怕問出來的話語。就是問於孫乾是否敵人奸細了……
“來此不止千里之途,其路上又盡非可以控制勢力,怎可能將此絕密之事明白道出?以乾為使目的,使是明公信任有加,期望吾能為二位大人解惑了。”
孫乾先不緊不慢地解釋了為何信上不明說理由,然後稍作停頓後言道:“未知二位可知,去歲明公於郯縣之時,已與眾人作過討論,最終卻是明公堅持己見說明了眾位。原因很簡單………現時地天子。若到了無論幽、徐哪處,帶來明公以及天子地,只會是天下諸侯之忌!”
“明公有言自身尚不能保全。何以護天子,又何以興漢室、收河山,平天下?,二位大人莫以明公遠在千里,故不知此處實際情形,只透過常理分析,明公已得出久必生患之事,而現今若明公所料不差。只怕二位大人屬下與楊奉將軍下屬不會那般和諧相處了罷?”
去年之時。孫乾尚在伺侯於初歸於徐州的老師鄭玄之處,對於劉曄前次議事地細節當然是透過他們講述。以及劉曄此次為使他行途順利,故而再複述過關鍵之處了。而他如此道出的話語,也使得田疇,趙明兩個面上表情有些變動,顯然直接便點到了他們現在正頭痛之處。
“我等前時已考慮到這點,且為解決糧食之急,故而上稟於皇上,求使楊將軍下屬也參與軍屯之事,雖有所偏差,但大部份軍士依舊聽令行事,估計入得六七月間,可得一批糧食充為軍用,只需保持如此,則糧食問題不會惡化。而天子便先居於洛陽,由吾等守護,使得天下諸侯除去主公外,盡不能捷足先登,只待主公實力豐滿之時,立時便決意迎奉,豈非極妙?”
田疇的態度依舊是極為樂觀的,他的如此說法,同樣也毫不遮掩先時他們卻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實際行動,而並非如後來所稟“天子有所差使”這等理由。
“正是如此,我等盡為大哥考慮,此處局勢若穩,有天子在此吸引天下目光,豈非於大哥一貫之休養生息政策符合?”
論起辨論來,當然不是趙明所長,故而他只是聽著田疇總結言,而不時聲援兩句表明自己態度而已。
“二位後面所論確實屬於可行之道!但敢問二位大人,汝等所言盡是為現今局面保持,乾便可舉一最簡單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