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冷靜,臨敵果決,可為名將;若統領萬軍,指揮得心應手,如臂使指,通局謀劃,不限於一戰一地,合理運用屬下諸將長處,多多益善,令其全力揮,可為統帥之才!”
劉曄稍加思索,便將自己理解道出。
“不錯,汝非為將,僅以謀士身份能想到這般,已屬不易,資才上佳,汝師父與吾乃是故交,代為傳授確可,然吾授法與令師一般,只講一次,不解作罷!今日有些晚了,明日你再過來與你詳解,想你卻是拜過幾禮,便送你第一個回答:為帥者,知人善用,心思堅定,果決取捨為基本,你自去揣摩,童兒,送師兄出門。”
司馬徽眼中露出一絲欣賞神色,點點頭一番說完,卻是直接請劉曄迴轉,這般直接行事風格,同樣讓劉曄心裡滿意,恭敬一禮後退出。
……
第二日,當劉曄應約再來,依禮拜司馬徽為從師後,被授兩卷書冊——《太公六韜》,《黃石公三略》,只教背熟三日後再來,有問考察。
劉曄莫名接書,轉眼看見只見兩卷書洋洋灑灑數萬字,全是拗口文言,他經數年時光,看懂意思自不在話下,可要背下……
這由不得他不懷疑司馬徽只怕是別有用意。一時思理不清,他漸摸清司馬徽脾性,知其不會再細解釋,只得持書退回。
頭暈腦漲強記一日,卻只得前面數千字而已,再多卻是難已牢記,劉曄無奈放棄“通篇記下”想法,反而不管許多,只是細細咀嚼其中所言妙論,三日間已將兩書從頭至尾細細讀通,有現今實際領兵作戰,治政一郡經驗,再來讀這種兵書戰策自然是極易知其涵義,與先前劉曄自己於代郡自學時不可同日而語。
第五日,劉曄再拜訪,果然司馬徽細毫不提及背書之事,只是隨意提問,看他知否其中精義所在。一個時辰問話,劉曄皆是對答如流,讓司馬徽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都顯露出幾分笑意,大為滿意,著他回去好生休息,次日再來。
第六日,司馬徽著童子收回兩書,再送上兩冊《司馬法》,《孫臏兵法》……
如此往來,不過一月間,劉曄大開眼界,其中許多珍奇孤本,無論兵書策略,治國要術皆有所涉,自與先前劉曄尋找之少數幾冊不甚出名的兵法大為不同,這時候書本因為印刷術所限,流傳極少,故而後世多有遺失。
同時,劉曄也對司馬徽這種似乎漫無目的,全盤涉獵的教導方式感到奇怪之極,畢竟治政也好,兵事也罷,謀策才算是他想精通根本,偏生於這一道,司馬徽從未提及片語。
襄陽大城,華佗行醫一月來,自是終日忙碌不斷,看此情形,卻需得再兩月時間方能勉強應付完畢,再考慮行往他處。如此一來,劉曄這連續的兩月時光過得勞累卻是充實無比,他也漸漸現,隨著司馬徽似乎全無系統的提問,他自己對於治政,或是統御兵事水平每日都在提升,這種進步帶來的滿足感讓他更是深陷其中,每夜都輾轉反思,良久方才睡下。他整個人也隨著這般風塵僕僕的奔波雖見精瘦卻更顯成熟。
……
再過得一月,華佗在此處行醫已是名聲遠揚,人人皆以“神醫”稱之,對於每日皆能看到的劉曄,知其為華佗弟子,並且醫術漸長,時常替人診治,故皆以“小神醫”喚之,倒讓典韋聽了大笑不已,很是服氣劉曄能有如此恆心毅力,與他關係更見親近。
如今卻是快到典韋滿約離去時刻,劉曄這一日間,拉典韋於一旁問道:“典兄身手不凡,實為英雄,如若還算看曄順眼,以後就隨著我一道闖蕩亂世如何?”
說完劉曄便眼中滿是希冀地看向典韋。
“子揚,典某稱不上英雄,只能算得一莽夫耳!然汝之為人這兩月來某看得真切,自然極是願意投入麾下盡綿薄之力,就算能護你周全亦行。”
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