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想問細節,洛陽一地卻有多少百姓,多少兵員?”
主管屯田的陳登,由於直接聯絡了徐州士族與劉曄,實際地位是與糜竺並列於張昭之下地,難得讓他回到州府中議事,他卻是開動腦筋深思,見得並無他人聽完張昭所言表意見,便將自己疑問道出。
“據六月信報,洛陽有兵員九千之數,屯田百姓十九萬。”
劉曄實際上也在考慮著這部份兵員問題,張昭提出了理念,但卻並不知細節,有陳登提問,他便以頗為欣慰地語氣答道。
“先前記得主公所說楊奉有軍隊一萬五千之數,施行屯田之計,九人養一士兵是為正常比例,而現今洛陽不僅有總計兩萬四千士卒,更有隨天子行走之百官,隨後更會有任命的中下級官吏接管,如此一來,便算有先前儲糧卻也撐不過太多時候……張功曹所諫是為正理,若主公無其它打算,則洛陽之兵卒應當早作打算,撤離是非之地。”
洛陽如何情況,陳登並不可能清楚知曉,但他只從自己老本行出,準確地分析了百姓難以供給還都的獻帝加原本劉曄部曲後,立時便提出了自己結論。
還有一點他是沒有說的,那便是朝廷官制的弊端,以及若等緩過氣來,只怕掌權的大臣們,不會任由屯田制實行下去,而會又是那老一套,兼併土地,盤剝百姓。
不說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在沒有劉曄地“合同計劃是這麼幹的……
如此一來,也許留於洛陽的趙明,田疇他們與獻帝手下官員們的“親密”關係不會持續太久。
“嗯……”
劉曄輕輕點頭,示意知曉後,陳登便退回去了,便再等是否有人再補充。
而他所說這一點,也正是劉曄並未想到的。作為一個決策,他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去分析其中的具體方面,他考慮地最多的,還是關乎本身的利益得失問題。
“主公,可否……迎天子來此?”
果然,就算劉曄不說,這種想法遲早會有精明之人想到。頗有些不確定地問出這句話地,正是糜竺。
常年經商的經驗給了他廣闊地視眼。對於投機之道也是知之甚詳。在聽到這個訊息的一剎那,那腦中考慮的便是劉協這個有名無實的“天子”,朝廷這個名存實亡的空架子,究竟有沒有可以利用之處。
而此時劉曄早前留於洛陽的九千士卒,自然就是一著妙棋,若能處理得當,便佔了絕對的先手。
但張昭與陳登卻先後稟求劉曄撤兵,如若劉曄同意了,那便註定了不會選擇迎天子。這個時候見武將們只是在眼神交流而不表意見。其餘眾人也不見現時進言意思,他終於忍不住先問了。
而糜竺這一句話說出,立時便再次引起了眾人地議論聲。
“故且不論迎天子並非只費唇舌之功。便若真能迎至郯縣,若主公還權於天子,則其令有違於現今實踐證明主公是為正確政略之時,吾等盲目聽從還是應當據理力爭?若面對強敵挑釁,並未經過親自指揮戰事地天子又是否能夠與我等抗爭到底?”
這個重要地理論,劉曄當然不會第一時間表示態度。而出言反駁地,正是陳群。
其實論私交。陳群與糜竺算是關係不錯,但在這個他第一時間便覺得不妥之事上,卻也是毫不猶豫的直言反對。
雖在主公經營下,已漸復元氣,但並非固若金湯。昭以為,君子不立危牆,既然現今主公所行策略不同於常規。卻又能使得民富州強,人人得利,而又有能力守護州郡。已招得諸侯之忌,若再迎天子,豈非置主公於危牆之下,不知何時危難加身?”
由於歲入中年,張昭考慮得出點便先是自己會失去什麼,而非成功會得到什麼。只從糜竺想法,他便立時想到劉曄所考慮地弊端,不可謂其人不精明。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