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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颼地颳著,不一會兒他的臉就吹得通紅。來往的人見這一老一少,一主一僕在寒風中跺著腳哆哆嗦嗦站在衙門旁邊,不免紛紛側目。有那小媳婦或者偶爾出來的大姑娘丫頭們見常喬生得好,寒冬臘月裡不免思起春天來。

常喬不明所以,瞪圓了眼睛一個一個瞧過去,只想看環佩還有沒有再來。有個大膽的滿臉麻子、丫鬟打扮的人見翩翩少年郎火熱的眼光停在她身上,就翹著蘭花指,道聲“討厭~”,扔下一塊繡帕扭捏著跑開幾步又含羞帶怯回過頭來……眾人看得滿頭是汗,那什麼裘袍、皮帽、脖間圍著的軟綿綿的圍脖也都覺得用不上了,一個兩個恨不得脫下來給那瑟縮著發抖的玉面小帥哥穿上。

不想郝學康正從外面溜達回來,見一圈姑娘媳婦們圍在側門,不免想起當初自己差點不能人道,以致落荒而逃的悲慘往事來,大喝一聲道把她們轟走,看到常喬主僕倆的模樣,奇怪道:“七少爺,常家弟弟,你們幹什麼呢?我和你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常喬原本凍紅的臉更加火熱起來,尷尬道:“我們,我在這裡等人。”

郝學康更加好奇了,左右看看,踅將到貴叔身邊,道:“貴叔,是不是你把七少爺的客人嚇跑了?不然,這風刀割一樣,七少爺身嬌肉貴,怎能親自在門口等著?”

貴叔連連搖頭:“季少爺冤枉我了!我家哥兒一定要自己守在門口,我怎麼勸都勸不動,也不知道他等的什麼人。若季少爺能幫我勸著些,小的感激不盡。”

郝學康現在不敢沾女色,有沒有銀子可以賭,正無聊得很,見常喬緊繃著一張臉,又到後院逛一下,越發覺得詭異,乾脆使人搬了火盆與小桌凳來,溫壺酒,讓廚房備幾個小菜,坐在常喬身邊優哉遊哉等著看熱鬧。

常喬惱恨道:“季家叔叔,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郝學康嘻嘻一笑,然後一本正經道:“七少爺,你是我舅爺家弟弟,我得幫我大哥好好照顧你才行!”

常喬說他不過,又不敢拂袖而去,只得氣鼓鼓也在一旁坐下,緊盯著每一個從衙門路過的人。

好不容易阿齊回來,常喬跳起來蹦過去拉他到無人的地方嘀嘀咕咕,然後阿齊又點了兩個心腹的出去找人。

常喬也要跟著去,阿齊哪裡肯,只好說歹說要封他的嘴,常喬就依然氣鼓鼓坐回側門撩亂數池春水。

郝學康見他們神秘兮兮,眼珠一轉,摸到阿齊身邊道:“大哥,七少爺一個孩子,天寒地凍的傷風了怎辦?你給我說要等誰,我看著就行了。”

阿齊不欲太多人知曉,皺皺眉,道:“最近幾件案子有些問題,你比他學問好,先幫我看看那些記錄。”隨手丟給他一些文案,忙忙地去後院看常氏。

卻說小寶,帶了些人出去,只說是家裡老管家一家子帶著好些物品尋到山東來,前天聽說他們還沒進衙門就遭了賊匪,因為害怕主人責罰,一直不敢露面。今天看著有人像,所以出來找找。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是江南的口音,今天還有人和常喬在路上拉扯了一陣,這一打聽,還真的就有人指了一個客棧。找到那掌櫃的一問,掌櫃的就說,昨天的確有一家人住到了這裡,但卻不是六個人,而是五個,一對老年夫妻帶了兒子、女兒、外孫來找女婿的。登記的姓沈,說的南方口音,住進來就打聽縣太爺的事。

小寶聽了差點暈掉,就對掌櫃道:“我看這其中有蹊蹺,怕是惹了什麼亂子不敢見人。若是認出我來只怕要逃跑,還請掌櫃的尋個由子讓我偷偷瞧幾眼。”

掌櫃的就道:“他們也沒多少錢,小孩子半夜餓得哇哇叫。我叫廚房送碗熱粥、幾個小菜,只說他們一路奔波辛苦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他們補一補,他們必有人過來謝我。到時候我叫人給帶到後面房間裡,大人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