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帶著一貫的慈祥微笑接了過去,看著看著,那個慈祥的笑容卻也悲催的僵在了那裡,也有些扭曲。
“這是什麼!”太后的優雅慈祥全沒了,咬牙切齒,氣的連‘哀家’都沒說:“我五歲那年把教書師傅的鬍子偷偷拔了下來,七歲那年在幾個弟妹臉上都畫滿了烏龜……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先皇時以為他是登徒子而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十五歲嫁給先皇的那晚破壞了皇室的規矩,坐在房裡曾私自掀開過一次蓋頭……我二十歲那年……我二十二歲那年……”
太后簡直看不下去,“這到底是什麼!你們從哪弄的這些!”
沈碧染嚇壞了,訥訥的道,“這、這是要挾皇奶奶的王牌……”沈碧染接著慌忙擺手,“不是我說的,是熹瀚在信上說的!”
太后畢竟是做過國母的人,咬著牙繼續看,這下眼卻瞪的更大了,“這又是什麼?!我父親留給我的傳家玉佩,先皇送給我定情的金絲荷包和東海夜明珠,我最喜歡的那條金蠶絲絨被,我最鍾愛的那盆稀世蘭花,我收藏了幾十年的蒼山仙人圖……我最舒心的……我最看中的……”
太后的眼睛差點沒噴出火來,“這到底又是什麼?!”
“這、這是熹瀚許諾送給我的東西……”沈碧染這回嚇的更厲害了,結結巴巴的答,“熹瀚說,只要我乖乖等他,不進宮去,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擔心,好好吃飯注意休息,就把皇奶奶的這些東西通通拿來由我隨便玩……”
“那個該死的小王八蛋!”太后氣的大吼,髒話都出來了。
怎麼能這樣罵熹瀚呢!罵人是不對的,還有損皇家威儀。沈碧染和糖果見狀忙爭著去做俊傑,識時務者為俊傑,一人一狗迅速縮到牆角。
“從哪裡冒出來的該死的小王八蛋!竟然這麼對自己的親奶奶!對親奶奶都那麼狠!哪裡冒出來的該死的白眼狼!”
沈碧染抱著糖果縮在牆角,歪著腦袋想著,不是從你們司馬家裡冒出來的麼。
太后罵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過了會,沈碧染弱弱的小聲提醒她,“皇奶奶呀,您家的小王八蛋來了……”
餘光看到剛把腳邁進門檻的司馬熹瀚頓時變的陰沉的臉,嚇的忙改口,“不是,是您家的白眼狼來了……”
轉頭見熹瀚已經快要走到身前,這回臉沉的全黑了,嚇的忙再次改口,“還不是,是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來了……”
司馬熹瀚大步直奔沈碧染,沈碧染嚇的眼睛都閉上了,“別打我!不是我說的!是皇奶奶說的!”
熹瀚沉著臉冷著聲,“我這回非要打你不可!不狠狠打你根本不行!”
太后見孫子的臉色比自己還差,心知這個孫子的厲害,也忙來拉他,“那的確不是小染說的,是哀家說的……”
熹瀚死死盯著沈碧染,半天臉色才恢復正常,然後轉向太后,向太后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接著才問,“說了什麼?”
“你,你……”太后一呆,“那你是因什麼要打小染的?”
這一提,熹瀚又氣起來了,指著沈碧染冷聲問,“你說,你臉色怎麼那麼不好?氣脈怎麼那麼虛?怎麼比三天前又瘦了?!”
沈碧染不敢吭聲。
“按時吃飯了沒?好好休息了沒?適當鍛鍊身體了沒?我寫給你的那些作息表你都按著做了沒?”
沈碧染不敢吭聲。
“還問我為什麼打你?!你身上的內傷留下了多重的後遺症你自己清楚!還有你的心疾……”熹瀚的目光一直不離沈碧染,神情不由自主的一點點變的柔軟深情,還夾著深深擔心和無奈,“我才不在你身邊幾天,你就弄成這個樣子,你啊……你,你就折磨我好了!什麼時候折磨死我你也就安心了。”
明明是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