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司馬熹瀚頓時呆了,忽然想起了什麼,聲音噌的變更大,卻因情緒太過起伏而顯得十分的不穩和抖顫:“該不會是說,你前天給我吃的那個肉卷、昨天餵我的那個蘋果、早上給我的那塊糕餅,它也通通吃過?”
沈碧染不停的點頭。
司馬熹瀚再次呆了。他忍著想吐的感覺,聲音也因極度無奈而弱了下來,“連中午你為我泡的那杯茶,它也喝過?”
沈碧染這回沒有點頭。
司馬熹瀚剛想緩口氣,只聽沈碧染微微皺皺眉認真思索道:“它沒喝,只是舔了兩下,應該是喝不慣這茶的味道。”
“你這個小東西!”司馬熹瀚的聲音頓時又忍不住的拔高,看著已經被喂的比豬還圓的糖果,“把這隻狗給我趕快送走,你不許再養了!”
沈碧染不知所以,委屈的剛想開口,這邊司馬熹瀚聞到窗邊盆栽裡傳來了一股藥味,“你又把藥倒到盆栽裡!”
司馬熹瀚想到這幾日沈碧染不僅挑食的厲害,也沒好好喝過一回藥,昨日還再次私自亂跑,心道自己若是再這樣寵他縱著他,一定會把他給寵壞了。想著便沉聲道,“我馬上讓人重新熬了來,親眼盯著你喝光。”
“我不要喝!”沈碧染起身拉熹瀚的手,“外面都快黑了,你說好了要帶我出去的,我們趕快走吧。”
司馬熹瀚不理他,繼續沉聲道:“今天不出去玩了,而且從現在起,表現不好的話哪裡也不許去。”
沈碧染本來就委屈的要命,一聽不能去玩,這下再也忍不住,跳起來嚷:“你什麼都管我!爺爺都沒你這麼愛管閒事!整天這也不準吃那也不準吃,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還逼著喝那些難喝的藥!還對我吼!連糖果也不准我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司馬熹瀚聽到最後那句,心頭頓時一窒,難過的快不能呼吸。他本就是冰寒冷傲的性子,一時之間也失了理智,頓時冷聲道:“管閒事?你認為我是管閒事?好,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愛去哪就去哪好了。”
沈碧染望著司馬熹瀚冰冷無比的臉色,呆了半晌,衝出書房就向內殿跑。司馬熹瀚內力高強,能清楚的聽到內殿傳來一陣乒乒碰碰的聲音。他想著小東西還當真要收拾東西走,心底又氣又難受,硬生生剋制住去內殿的念頭。
這時,內殿驀地安靜了,司馬熹瀚心底隱約不安,但還是忍住沒動。魂不守舍的等了又不知多久,再沒聽到任何聲音,這下再也忍不住,接著奔去內殿。
待奔了進去,見到門口的燈柱倒在地上,琉璃燈碎了一地,頓時緊張起來。想必這才是那陣乒砰聲的根源,一定是小東西跑的太慌,冒失的撞了上去。疾步走進屋內,見到在床邊縮成一團的沈碧染。
司馬熹瀚心疼壞了,慌忙攬進懷裡焦急的問:“乖,快給我看看,是不是哪裡撞到了?”
熹瀚見沈碧染蜷縮著捂著胸口,知道他內腑又犯了疼,心底更慌,忙扳過沈碧染的臉,竟見他滿臉淚痕,眼睛更迷濛的沒有焦距,儼然神智都不太清楚。熹瀚這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徹底慌了神,急切又慌張的叫他的名字。
這時侯,沈碧染忽然無意識的緊緊拉住司馬熹瀚,如小獸般嗚咽著模模糊糊的哭道,“瀚,你別走,別趕我走……”
司馬熹瀚一聽,頓時愣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那雙帶著水光的迷離眼眸,瞳影如鏡,讓他瞬間迷失了自己。彷彿有雷與電交錯襲來,漫天大雨嘩嘩而落,眼前一片茫然的空,心口緊縮著疼。
沈碧染模糊中感覺不到熹瀚的回應,眼淚更掉的兇,內腑陣陣火燎,讓他的神智徹底的不清楚。他用盡最後力氣死死抱住司馬熹瀚,“瀚,我好好喝藥……求你不要生氣,不要趕我走……”
司馬熹瀚這時痠疼的眼淚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