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靳則思想,她印象最深的,大抵也就這張在抽屜裡的角落處用端正楷體刻著“涼風有信,秋月無邊”的課桌了。
當初發現這些字的時候她還想著,刻這些字的人,可真是多思敏感的一個人。而現在多思那個居然換成她了,真是……好一個多思敏感。
站在窗戶前待了幾分鐘,手上的花朵被她捻得很緊。章笑笑說,這種花叫含笑,混著蘋果和香蕉的味道,很神奇,是她最喜歡的花卉之一。可是靳則思覺得,這種花很臭。因為香得太極了致,而往往物極,則必反。
將手上剛剛在路邊摘下的“含笑”擱在窗邊,靳則思最後看黑板上的字一眼,轉身走開了。
她是高三才轉學到這裡,對這裡的感情,遠遠不如她曾經待過兩年的另外一個地方,即使那裡條件比這所謂的重點高中差得多。這個班級的同學,大部分都很優秀,可是與她無關。
在這一年裡,她所有的記憶似乎只有考試和練習,以及每次放榜引起的小小騷動。其他的,也不剩什麼了。也許有,但也不願再多提及。
回去的時候在校門口遇到一個人,靳則思稍稍停下,站在原地。對方看到她,停下腳踏車,朝她微微點了下頭,說:“嗨。”
靳則思點了下頭,停了一下,對方也不再說話,表情淡漠地從她身邊騎車過去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