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炸開一般疼,蹲在那裡瑟瑟發抖。
晏南修也不敢耽擱,翹起個小屁股,把小雞一隻只從水裡撈出來,放在簸箕上出了院門。
小雞死後,雲裳把注意力轉向了晏南修,慢慢地發現這小子嘴挺甜心也細,只是說話時不時會戳到她的傷口,這讓她對他起不了好感,時常兇巴巴叫他閉嘴。
晏南修也不惱,小嘴閉得特熟練,一雙眼睛總是很無辜看著她。
雲裳發現他的瞳色很淺,像天上的星星閃著光很好看。
這時候她總會說:“裝給誰看呢,離我遠點兒。”
晏南修也特別乖,輕手輕腳安靜地伴在她身邊。
雲裳很抗拒出院門,帶著晏南修在小院裡幫著老酼兒乾點散活。
一般都是雲裳說,去把那堆柴火砍了水缸裡的水打滿你十四歲是假的吧,劈個柴劈得不如人家小童你到底會不會啊,這裡可不養閒人。
諸如此類。
在雲裳的嚴苛指責下,晏南修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所有家務活,這孩子也挺聽話,不管雲裳臉有多黑,他總是低眉順眼的說:“雲姐姐說得對。”
不該說的話,絕不多說一句。
他手腳麻利,院子裡的活也不多,一般雲裳起床時,他已經把能幹的活都幹完了,到後來為了打發時間,雲裳讓他爬到樹上摘些果子,順手賞他幾個。
這時晏南修眼睛總會彎彎的笑起來,那笑容像一朵純潔的小白花。
那日兩人在院門口曬著太陽,晏南修指了指西邊,用期盼的目光對著雲裳說:“雲姐姐,我看到西邊山腳下有條小溪,我們去捉魚吧。”
雲裳抬眼白了他幾下,“捉魚?”
晏南修眼角一挑,“怎麼,你怕水。”
雲裳從小生活在雲家,雖說不似一般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旦出門也總是有下人或者哥哥們跟著。
得不到多少自由。
她本想說一個女孩子在溪水裡捉魚,被人看去會笑話,想到雲家……
雲家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必須要在晏南修面前保住大姐風範,她脖子一梗,“我怎會怕水,走吧,走吧,你真是討人嫌,沒事找事,就這一次哦。”
雲裳發現晏南修在捉魚上極有天賦,他貓著身子站在溪水裡,任憑小魚在腳邊遊過也不心急。
總是看準時機,雙手一握,準是一條又肥又亮的大青魚被撈上水面。
雲裳雖在這懷婁城長大,也甚少下水,看到水裡的晏南修,心裡也是極癢難耐。
晏南修看到她焦急又不好做聲的樣子,悶聲笑著叫她也試試。
雲裳早就想下水了,聽到晏南修拋下誘餌,心裡防線瞬間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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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的脫下長靴,露出白白嫩嫩的腳。
腳趾頭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晶瑩的光亮,碰到溪水一種冰涼清爽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懷婁的溪水和南方的海水,感覺完全不一樣,連氣味都甘甜了許多。
晏南修平生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裸腳,才發現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那雙腳形狀有點奇怪,五個腳趾微微有點變形,白白軟軟的腳趾像幾個蠶蛹一樣緊緊的並在一起,腳趾和腳掌過度有點奇怪,突出了一塊骨頭,腳掌突然變大很是獨特,心裡像被一種奇怪的東西抓了一下,癢癢酥酥的。
雲裳自然沒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
她這雙腳裹過足。
那年她剛滿四歲,便被孃親用布帛把腳纏了起來,雲裳又驚又怕,走路都痛,更別說跑和跳了,嚇得大哭起來,娘抱著她說:“習慣就好了,痛幾個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