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個性子外露的人,把門關出了不小的響聲,在場的人都不足為奇。
瑞德帝卻不這麼認為,範炎和甘柒和他說的話,意義不同卻是同一個意思。
他這個兒子,並人常人看到這般嬌縱胡鬧,他和晏蕭行甚來交好,關鍵時刻一點也沒手軟。
瑞德帝看了看立在一旁,久未說話的寧王。
“朕可以赦免你,只看你舍不捨得。”
晏南修兩隻手緊緊地攥的一起,頸部的筋脈直跳。
“兒臣不捨。”
“你非她不可嗎?”
晏南修朝著瑞德帝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父皇,你為何一定要逼我。”
瑞德帝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回應他的只有沉重的腳步聲和總管太臨的聲音。
“安陽王孫經太醫診斷得了瘋病。”
深夜來安陽王府人陸續走完了。
太監的聲音久久縈繞在安陽王府內,沒有散去。
晏南修是最後一個走出安陽王府的,他看著銀白色的月亮心比月色還白,很擔心父皇對雲裳下死手。
這大半年,他很少去雲裳的住處,可是事情哪有不透風的牆,哪怕行事再小心,盯著他的眼睛又何止父皇一雙。
當他心事重重快走到馬車旁邊時,看到有晏閒雙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很顯然是在等他。
晏南修沒有遲疑地往那輛馬上走去,快靠近馬轎車時,有人掀開了簾子。
“今晚月色不錯。”晏閒雙端坐在馬轎內把人請上了車,“二哥心情應該也很好吧,聖旨應該很快就送到寧王府了。”
晏南修淺淺地笑了一聲,“晏蕭行應該怎麼也想不到,他坐山觀虎鬥,我們都磨利了尖牙對準了他。”
:()山河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