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昭和公主難產死在了涼北,幾年後晏仲北一跤摔進了鯉魚池再也沒起來,只有南修的替身,在皇宮裡被有心的調教著。
喬三言一杯陳年老花雕入了嘴,“我去了,南芝不肯走啊。”
誠允十三年,百官宴散後那個晚上,成王一劍插穿了南修的替身和後面的晏同塵。
誠允帝眼裡寫滿了疑惑,瞬息之間禁軍全換,晏和光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不是發現身邊的貼身公公換了人,他也不會拉著晏南修一起死。
只是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養在身邊十三年的人,根本不是晏南修。
誠允帝也該慶幸,晏和光給了他一個痛快,如果頑起反抗,他將看到大赤國最大的血難。
西北將軍褚明蘭已退下十年,這次他親自帶著數萬良兵伏在京都外二百里地,滇南大將江輕馳備了一萬精兵潛進了京都。
這一場,怎麼打晏同塵都會輸。
只是怎麼個輸法。
和光,朕建國年號用了誠允,少年時,你說倘若有一天國號一定要用誠字,朕允了……這是晏同塵留給晏和光的最後一句話。
最是無情帝王家,晏同塵從不後悔奪了帝位,說這句也是想讓晏和光念些舊情。
晏和光不是晏同塵,他征戰二十年,舊部頗多,多少人和他有過過命的交情,晏同塵不敢殺他,是要穩國勢定邊僵,而晏和光不需要。
誠允帝當朝這十三年,大赤已敗絮其中,邊陲各小國如狼如虎,準備隨時吃掉這頭雄獅。
往事隨風飄散,兩人同時乾笑幾聲,笑得老淚濁了眼。
觀棋把杯中酒飲盡,“南芝啊,顧大局,太像浸月。”
喬三言拭著淚說:可不是嗎?大義害人。”嘴裡咂摸著又念道:“還好南修只是神似。”
觀棋醉了,嘴裡呸了一口,“像他爹就好嗎?薄情寡義。”
他今年六十有五,鬍子白了一半,浸月出生時,他已到及冠之年,師父四十才得女,師孃生了浸月一年後走了,師傅鬱鬱寡歡沒幾年也走了,是他把浸月帶大的,當女兒一樣寵大的人,跟了晏和光這個雄主,最後丟掉了性命。
他悔他氣……
喬三言比浸月大上十歲,一直寵在心裡,自從浸月帶晏和光見過他之後,他往後再愛不上人,專心研讀師傅留下來的書經。
江家先祖是滇南相鄰的小國——南合國的太史,專為皇族推國運,觀天象輔皇子。
百年前被赤國吞併,江家也在南合隱了下來,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
觀棋把那卜卦算命之術學得出神入化,喬三言學了那推理天象術。
這邊老淚縱橫,那邊四個年輕人各懷心思。
莫奇抹了把吃飽的嘴,躲在花前月下的一隅,偷看晏南修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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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兩年不見,這張臉已經長得和王妃一模一樣。
那年瘟疫遍地屍橫,他帶著六歲的洛甜,懷裡揣著最後一個饅頭。
兩人都被餓得奄奄一息了,時不時見著禿鷲在頭頂盤旋,等著他們嚥下最後一口氣,好蠶食他們的血肉。
迷糊中他聽見急促的馬蹄聲,睜眼就見著兩匹毛髮通體發亮的馬兒從他身邊踏過。
莫奇用盡全力喊了一聲:“王爺。”
成王坐在馬上,回過頭疑思著問:“你怎麼知道我的?”
莫奇跪在地上答:“三年前見過王爺的馬。”
“你幾歲。”
“七歲了。”
成王輕笑,“四歲見過,現在還記得?”
“小人過目不忘,望王爺救救我小妹。”
他一邊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