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笑,他指了指莫奇手中的食盒,“公子生辰給帶來些吃食。”
天氣甚好,山裡的氣溫比外頭低上幾度,驕陽也變得溫潤。
雲裳看來了客人,高興地把紫檀食盒裡的熱菜端出,放在了崖邊的石桌上。
有了硬菜,她進了灶屋洗鍋想蒸些饃饃做主食,晏南修像個尾巴似的跟了進來生起了火。
“南修就是會生,不冷不熱的月份本應好動,”觀棋嚐了口酥雞道:“這是御菜。”
他不理喬三言欲言又止的臉接著說:“可惜跟了你這頭頭是道的老頭子,把身子養成了那樣,你看,”觀棋用筷子指著晏南修的身影道:“跟著我粗茶淡飯的,才兩年多身子多結實。”
觀棋太久沒喝酒,這次喝得又快又急,那虯髯臉只見紅黑二色,“去,把我那陳年花雕給我挖出來,這御酒我喝不習慣。”
玄青子手裡的蹄膀咬得正香,就被觀棋往後背拍了一掌,他有些捨不得蹄膀,怪叫道:“師傅你說歸說,酒後的力道疼死人了。”
觀棋嘿嘿笑起來,望著玄青子不服氣的背影笑著說:“我養的個個結實。”
喬三言的目光,停在灶屋的倆人身上,看到一個在忙一個在逗,一派現世安穩的模樣,他心頭微震,什麼都明白了,“師兄,你怎麼不阻止。”
“你教出來的,還不瞭解他的脾氣秉性,”觀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看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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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吶——”
饃饃蒸好了,兩個老的已經喝得紅面赤耳,雲裳裝了幾個剛出鍋的熱饃和南修入了座,吾山居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人,鬧轟轟的好不熱鬧。
行酒令說的都是祝福的話,賀詞說得極其隱晦,雲裳雲遮霧繞的聽了個大概,都是祝前程和說大局,她隱隱察覺出哪裡有些不一樣,好像只有她一個人矇在鼓裡。
晏南修不挑食,什麼都嘗一口,看到杏仁佛手時,還是忍住了未去夾來吃,他最愛吃甜食,小時候母妃總會差廚娘給他做這道點心。
喬三言夾了塊放在他碗裡,輕聲說:“想吃就吃吧!以後不必這麼拘著了。”
以前他做什麼吃什麼,從來沒盡興過,這種習慣到如今也沒改過來。
晏同塵雖處在皇位上,卻從來沒坐踏實過,他把和成王一切有關的人,摸得個清清透透。
喬三言那時候帶著晏南修也只得萬分小心,還好南修身子長得慢,雖有幾分王妃的影子,也不像如今這般一看便明,暗探也沒往那方面想。
誠允帝聽了暗子的來信,得知那幾年喬三言不是參佛就是問道,也就不去管他了,畢竟他也算不上成王的親信,王妃是死在成王手上,他這個師兄想必對成王也有怨氣。
這頓飯吃得很慢,從午後吃到日落,觀棋似乎有天大的不痛快,一個勁的譏著諷著喬三言。
見四個小的離座後,他也不掖著了,“像吧。”
“像。”
喬三言誠實的回答。
“南芝像一點,還是南修像。”
“都像,南修更像。”
觀棋狠灌幾口酒嗆聲道:“你怎麼能眼睜睜看南芝嫁去涼北,她才十五歲啊。”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太早上了這遙吾山,沒能救走南芝,他對不起師妹,那是浸月的女兒啊,怎能如此糟蹋。
喬三言憶起往昔,成王定居汝州第三年,誠允帝封晏南芝為昭和公主,賜婚給了涼北國皇子。
喬三言扛著秋侍戟站在邊關的雁南山上,足足等了半月,才看到送親的隊伍,等涼北國軍隊接到南芝後,他半夜入了帳,晏南芝卻同他說她不能走。
走了父王就徹底畫地為牢了,走了仲北在皇城也沒了活命的機會。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