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亡的戰鬥,打到現在沒人還有退路。
獨眼因剛才那一腳,氣得一個飛爪向晏南修下盤掃去,晏南修漸感真氣不足,佛手強行運氣,在飛爪靠近之時,運出的氣流帶著飛爪往老樹上踢,他馬上補了招‘浮龍歸一’,飛爪順著氣體纏住了那棵樹杆,又得一時機,他從空中飛舞的斷枝,撿得一根手指粗的尖頭木棍,直接插進了獨眼瞎子的喉嚨。
獨眼瞎子被體內殘存的內力擠壓,體內的鮮血在喉管處,像火山噴發一般噴薄而出,空中瀰漫出一片細碎的紅色。
死傷小半,其餘四人臉色難看得緊。
晏南修也不想再耗下去,他真氣即將流失殆盡,眼看道士利劍直朝面中刺來,他往下一蹲,如軟蛇一般伏地一臥,把道士和斧頭男絞在一起。
兩人出招太快,已無迴旋餘地,斧頭把道士劈成了兩半,道士的刀也穿通了那具熊腰。
打了上百回合,晏南修發現了這些人都玩命的殺他,因此也不會顧及同伴,才讓他撿得殺機。
殊不知,他的首級能值會中一座城池的金銀,會中是大赤國最富的一塊肥地,如得此金山,揮霍幾代也不成問題,賞金殺手領了這等肥差,誰能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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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雙劍發現只剩他們毫髮無傷了,有些不敢輕舉妄動,再看看強撐的晏南修身上已無一塊完肉。
雨越下越大,雷聲從頭頂炸開,三人對峙著,都想找準時間,把對手一擊斃命。
晏南修嗤笑:“為財我可以給,何必如此相殘。”
此時他已快站不穩了,剛才突破真氣,體內臟腑都如火燒一般痛得精神潰散,他忍著不敢表現出來,若是被雙劍看出半點貓膩,他和雲裳一個也活不了。
瘦高劍道:“不止為財。”
“高山。”
矮圓劍及時制止。
晏南修從未見過不足五尺的身高,縱身肥膘能如此敏捷,劍還耍得出神入化,他們天生像是為劍而生,他在心裡唉嘆可惜了。
這時,一個炸雷從寂空中直劈落下,時機已到,晏南修俯身向半空躍去,高山和高地以必殺的決心怒追。
等的就是這一刻。
晏南修毫不猶豫地扔下了劍,後背劍峰將至之時,一道雷電被雙劍引上了身,一陣被燒焦的肉味竄了出來。
晏南修心中竊喜,即將落地的時候,沒想到高地擲出了他一生都未離手的劍,刺中了晏南修的後腰。
高地生前因為不適學劍的身材遭受唾棄,天資加上勤學苦練,成了一個劍客,優秀的劍客,未曾料到死得如此憋屈,死前殘留的劍魂,還不忘殺掉對手。
刀劍的聲音終於消停,殘枝碎葉上躺了六具屍體,和兩個倒地不起的人,相互嗤笑。
笑為何!
笑這世人,為何死為何生為何活!
只剩下受傷的單珠珠了。
單珠珠心知,只有她一個活口,對方必不會放過,哪怕他已坐在地上不得動彈,他眼裡的冷戾也看得她生寒。
死在她手上的人已記不清了,也從未見過這種眼神,這眼神盯得她全身冷粟,就像一隻斷了頭的毒蛇,哪怕死也會咬你一口。
雲裳聽打鬥聲停了一會了,方才慘叫的聲音裡沒有南修,心安定了一些。
她怕南修受傷出不了聲,扯開黑衫便跳下老樹。
單珠珠聽到了。
南修也聽到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單珠珠咧開了嘴對著晏南修笑,笑得那叫一個快意。
“你敢。”
晏南修一開口,一股鹹腥味從喉間往上湧,他逼著自己反吞了回去,此時的他已沒力氣再去保護雲裳了,只能嘴上發著狠,“你要是敢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