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男子,劍身裹著一層虛渺的綠色,劍光如江水橫溢,劍鋒所到之處都現出八卦圖形,這些八卦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他們腳下的氣流也像一個巨大的八卦盤,圍著晏南修飄逸的身子一同發力。
只見晏南修腳步穩當,身子怪異柔和,左手結氣打在八卦的黑魚中,強大的氣流相撞卷得地面葉草橫飛,葉草飛起丈高後又變轉方向猶如松針一般向瘦高個使去。
高個劍客手掌帶出內力,配著長劍旋轉成一個小型八卦,雙氣相交,一股內力震得幾人衣服,像被暴風颳起全都飄了起來。
葉草戛然而止,統統掉落在地。
“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內力,實在可惜。”
“的確可惜,幾位的命要損在此地了。”
正說著晏南修躍過眼前的雙劍,徒手接過在他背後暗算,紫衣女子射出的飛鏢,跳到紫衣女子身旁邊,雙劍愣了一下,能在大漠雙煞劍下逃脫的人不多,還能在這等境遇耳觀八方,心理素質何等可怖。
晏南修一個反手,以極快的速度往紫衣女子腰窩上一紮,頓時鮮血直流,紫衣女子臉色大變,撲倒在地。
七個人就她最弱,居然還敢暗算。
黑臉道士一看紫衣女子受傷,四目怒睜怒喊了聲‘泰山重破’,長刀直劈晏南修頂頭,刀法一出瞬間凝冰,雨水變成拇指頭粗的冰雹,如頑石般又冷又硬,想來這就是無海刀法中必修的內力‘凝冰’,冰雹如天女散花,向晏南修四面夾擊。
晏南修也不敢硬接,只能上跳下躍倉惶躲避,要被這些冰雹打中,立刻就能變成蓮蓬上的窟窿眼,他躲閃之中扯掉半邊衣袍,信手飄動衣袍像破繭而出的飛蝶,散出強大氣體和冰雹撞出堅硬的響聲。
在遙吾山上這兩年晏南修一直在練力量,但冰雹後面的刀風重有千斤,加上冰雹的震懾,只能再次避開,尋得時機再反殺。
火燒女口中一起上……‘上’字未出口,晏南修剛好飛過她頭頂,殘袍裡包住的十幾顆冰雹帶著早就接住的飛鏢一起射向她,把人打成了篩子,飛鏢插穿了她的‘滷會穴’,她睜眼倒下當時便氣絕身亡。
晏南修撿起她掉落的劍,迅速加入戰鬥。
已分不清劍聲和雷聲,溼衣物和舞動的兵器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在深山裡聽得格外入耳。
幾十個回合只在頃刻之間,數條人影如山中鬼魅,人隨氣轉,晏南修左肩中了一劍,小腿也捱了一刀,顧不得身上多添的傷口,他忍著血水直往外冒的疼痛,踮腳狠狠踢飛了獨眼瞎子。
晏南修陰狠著臉,掃視著四周。
紫衣女子趴在地上‘咦’了一聲,在場的幾人也覺得奇怪,這些刀劍上都塗滿了劇毒,他卻並不像中毒之人。
紫衣女子名喚單珠珠,江湖人稱毒蜘蛛,幾人能進入漳氣林也全得她的含冰丸,她天生陰弱從小便與各種藥物打交道,長此往來對毒別有一番成就。
十四歲那年拜入唐門苦學專研,學成後便殺了唐門的一派分支,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被江湖唾棄之後,幹起了專門領金殺人的勾當,其它六人也都是拿錢辦事的主,是江湖上有名的六大殺手。
只是晏南修,還不知這些人的身份。
他只覺得這些人行事乖張,劍走偏鋒不像名家手法,都透著一股子亡命之徒的狠勁,他摸了摸冒血的手臂,心想還好沒傷著骨頭。
幾番回合下來,晏南修看出了最厲害的是那雙劍,自認為能與他們的劍法能交個平手,不明白到底是何來頭。
只從他們的動作看能感知,彼此相當默契,融合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只要出劍都儼如一個人。
雨水衝淨了身上的血和汗,四周及腰的雜樹已成了滿地斷枝。
這場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