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
“難道你並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開口說了一半,聲音就被自己吞了回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然而他就覺得自己要是不小心說錯一個字,他可愛的舌頭可能就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句他想說的話來,所有他本能很識趣的——閉嘴。
“問!”年輕的聲音加重了語氣,清泠泠的又問了一次。
死一般地寂靜,比之剛才又詭異了幾分。
“王來過?”終於有一人咬牙忍住自己的驚惶與顫慄,開口道。一問出口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是。”白袍的祭司居然也有問必答,清幽的聲音中帶點笑,帶點冷。
“王——來做什麼?”
“昭命!”
“誰的命?”
“王的,從前就昭過,此外還有一人。”
“誰?說了什麼?”
“反正不是你們的主子!也沒說什麼。”那聲音又一笑,清、輕、冷。
“你——”那人才剛要發威,卻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扼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竟沒有一人發現他的異狀,只顧盯著場中那人。
“昭命,是王才有的權利。他想要問什麼,等他當上王再來問。”白袍的祭司忽又輕笑,“不過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因為死人,是不會把任何事說出去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祭司
聽他此話出口,在場眾人相互打個眼色,已是有心動手。
說實話,獨坐在壇上的祭司雖不知是怎麼在這麼多雙的眼睛下無聲無息的出現的,但要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神殿年輕祭司有能力對付二十個以上的魔法高手,是沒人相信的,到死都無法相信。
“不先聽我把話說完嗎?”祭司輕輕的笑聲,突然好像就在耳邊響起,先行動手的兩人還沒弄明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自己的臉幾乎要貼著地面,整個魔法攻勢還沒來得及成形,便消散於無形。
直到他們的臉角到冰冷的地面,一絲冰涼才稍稍喚回了一點神志,原來是自己的頭落了下來,才會看到地面。可是,自己的頭怎麼會突然落下來,它不應該是好好長在自己的肩膀上才是,怎麼會?自己的頭怎麼會掉下來的,而且,只是有一點涼,還連痛的感覺都沒有?原來,被人把頭割下來滋味是這樣子的——
然而他們已經來有及去想,生命之火不由自主的已經從身體當中被抽走、熄滅,無聲無息地。地上的並沒有血濺開。所有的血,都在即將流出身體的一剎那間凍結,一滴都沒有落到地面上來。
“原來你們不是一夥的。難得這麼短時間就勾結起來!”白衣的祭司仍然坐在祭壇之上,沒有動過,好像是沒有動過,因為眾人都沒有看到他剛剛有動過,沒有看到,那麼就是沒有動過吧?但是他沒有動過,那兩人是怎麼死的?
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自己死了,而且不是死於魔法,把血結凍的是玄冰術,但是殺死他們的卻絕對不是,因為只要用了魔法,總是會讓人感覺到能量的波動的,就像他們能夠感覺到把那兩人血液結凍的是玄冰術一樣。可是除了那個微不足道的玄冰術,沒有任何魔法使用的跡象。就如同他們沒有看到面前的祭司動了一樣。
他們是魔法士高手中的高手,只要用了魔法,不可能看不出連一點點魔法使用的痕跡。只要動上一動,也不可能看起來完全沒有動過。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那麼他們怎麼死的?
“其實命怎樣又能如何?“白衣的祭司不把其餘人的心驚放在眼裡,淡淡的笑,”王做這個位置也好,誰做也好,都不要緊,只不過,不惜勾結外族,用數萬子民的性命去換這個位置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王’,一民命,重於天下,沒有這種自覺的人,一旦位高權重,更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