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就如同下雨一般不停的落入唐軍陣中,槍兵陣列不停的有士兵倒下,“啪啪啪”的弩箭落下擊中目標的聲音就如同催命符一般收割著唐軍士兵的生命。
唐軍的將官和士兵都知道,在這樣列陣前進的時候根本不能為了避免傷亡放棄陣形一窩蜂的往前衝,步兵只有保持陣形才能夠獲得最大的殺傷效果,這種傷亡唐軍只有無奈的承受,很快隨著兩軍的接近唐軍稍微靠後的弓弩兵也遭受到了射程更遠的安西軍弩箭的打擊了,弓弩兵雖說也腰佩橫刀。有一定的肉搏能力,身上也穿了輕甲,說白了就是牛皮上面綴了鐵片的皮甲。只在重點部位有防護。
安西軍的箭雨一落下傷亡可比前面的槍兵和刀盾兵傷亡大多了,唐軍經過的路上都是倒下的死傷計程車兵,死去計程車兵默默的倒臥,受重傷計程車兵微弱的呻吟著,隨著鮮血的流淌他們也會很快的變成地上的屍體,在這樣的戰場上傷兵是根本沒有辦法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能夠活下去只能夠看自己的生命力是否頑強和運氣是否夠好。
終於到了唐軍弓弩的射程內了。唐軍的弓弩手懷著仇恨狠狠的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其規模看上去比安西軍的弩箭射擊更大,猶如一片烏雲不滿天空。隨後向安西軍的陣勢撲去,然而弩箭的落下效果卻令前排能夠看見安西軍情況的唐軍目瞪口呆。
安西軍的槍兵只是一低頭,連斜指的長槍都沒有一點顫抖,唐軍的弓箭落下來幾乎沒有給安西軍造成傷亡。槍兵的頭盔帽簷比唐軍的制式頭盔要大。拋射的羽箭基本是從上往下落,這樣一來打擊士兵身體的範圍就縮小了,唐軍的羽箭根本設不穿安西軍的頭盔,也就談不上給安西軍士兵造成傷害了。
就算有角度很好的羽箭躲過了安西軍步兵的大帽簷,射在了安西軍士兵的身上甚至胸前,披風是第一道防線,又韌又厚的羊毛披風這種力量不大的羽箭根本穿不透,就算射擊在了安西軍士兵的胸前。光亮堅固的胸甲可不是擺設,直接劃出一溜火星就彈飛了。所以安西軍步兵在唐軍的羽箭下面可以說傷亡微不足道,寥寥的幾個特別倒黴計程車兵被射中要害倒地而亡,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失了。
和唐軍在巨爵弩下的巨大傷亡相比,安西軍的傷亡根本相當於沒有,還有受了輕傷的安西軍士兵雖說身上插著箭只,但是沒有影響戰力的情況下還是和戰友一起前進。
隨著雙方越來越接近,雙方的槍兵都將長槍端平了,身後的戰友緊緊的貼著前排的槍兵,從最前面的槍兵戰友的肩頭伸出自己的長槍,兩邊都擺出了面對騎兵時才會使用的三層槍林陣,安西軍的弩兵在這樣的近距離仰角進一步縮小,弩箭的威力更加大,不時有唐軍士兵一頭栽倒在地,鮮血從身下流出,戰友繼續踩著他們的鮮血前進。
唐軍的戰鼓敲擊得更加的急,也就是加快了士兵前進的節奏,再這樣不緊不慢的接近光是弩箭的攻擊就能夠叫唐軍喝一壺的了,雙方的第一排槍兵接近了,能夠戰立在第一排計程車兵都是軍中的老兵和精銳,像兩扇門板一般接近了之後,雙方第一排槍兵不約而同的收槍,然後同時大呼向著對面的敵人刺出了手中的長槍。
唐軍和安西軍的長槍又叫步槊,長度同樣是三米五,槍兵和刀盾兵一樣,全部是純粹的肉搏兵種,沒有勇氣和技巧是死得飛快的,雙方的第一排槍兵瞄準敵人刺出的長槍都是胸口,這是最大的目標也是要害。
軍陣之中根本沒有閃避的餘地,長槍刺出血光迸現,唐軍第一排士兵的傷亡達到了五成,他們的胸甲沒能擋住安西軍士兵的突刺,同樣是三稜形的槍尖破甲能力出眾,比唐軍的扁平的槍頭的造價要高,主要是用鐵量要大,在戰場上就是生死。
唐軍發現自己的長槍只要是刺中了安西軍士兵胸前的,幾乎全部被滑開了槍尖,而對手刺過來的長槍卻毫不費力的破開胸甲,刺進肌肉,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