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看的?我猜大概只不過記載著些專門騙人的法術罷了。”
唐賽兒□道:“既然身為‘白蓮教’的一份子,總該見識一下‘白蓮教’的真正本領。
你師父若把天書神劍還給了我師父,我這輩子可休想再看到它們一眼了。“
鐵蛋尋思了一會兒,道:“西宗、北宗的人都來了,莫非也是在想這天書神劍?”
唐賽兒哼道:“那當然,還會是來替皇帝造官殿的呀?”
又往前拐個彎,只見山腹中一塊空地,靠北一座小涼亭,兩宗人馬則分佔東西,既沒交上手,也未互相橫眉豎目,嚷罵叫陣,卻都面向涼亭,不知在看些什麼玩意兒。
但聞亭內一個聲音道:“你們這些人好生奇怪,明明是我先來的,怎麼反要我讓出地方給你們打架?未免太不合理。”
何妙順皺眉道:“誰要你讓來著?你們看你們的風景,我們打我們的架,互不相干。”
那人道:“怎地不相干?你們一打架,我們還看什麼風景?萬一你們殺了人,我們可不是殺風景了?不行,你們到別的地方打去,這兒的風景不能讓你們殺。”
鐵蛋正感好笑,卻又聽得一個溫婉女音在亭內響起:“桑大哥,我們還是走吧,反正也已經看夠了……”
鐵蛋不由心頭狂跳,胸口似甜似苦,窒脹得好不難過。
唐賽兒瞟了他一眼,笑道:“唉喲,豆豆又碰到蛋了,好會滾哪!”
只聽“摘星玉鷹”桑夢資又嚷道:“先來是主,後來的走開,世間沒有個‘理’字怎麼行?”
“四天王”金剛奴按捺不住,嘴巴一張,宛若半空中打下個霹靂,險將涼亭蓋兒掀得倒翻過來,喝道:“你這小子,那次在‘汝州’還沒吃夠教訓?”
桑夢資緊擰眉毛,齜牙咧嘴,模樣甚是惡劣,大跳著腳道:“你塊頭大,你欺負人,你了不起,是不是?我我我我他奶奶的跟你拚了,你這個王八生的混蛋……”
鐵蛋從認識他到現在,還沒聽過他口出穢言,不禁楞了一下。
金剛奴勃然暴怒,叉開大手就想朝他嘴上劈去,秦琬琬連忙搶前兩步,道個萬福,細聲好氣的道:“這位金大叔,請原諒他則個,他最近心情不大好……”
鐵蛋驚訝得直抓頭皮,暗忖:“今天是怎麼搞的,大家都變了樣兒?”
照理說,依“龍仙子”的個性,定會對金剛奴冷臉相向,甚至與桑夢資聯手對敵,不料她竟如此低聲下氣,委曲求全,難怪鐵蛋要覺得不可思議,又忖:“她可真護著那個姓桑的,換了我,她那裡肯改自己的性子?”
心中黯然,原本一腔看熱鬧的興致也散得精光。
金剛奴惱起火來,一向天地不分,六親不認,可就禁不住軟,當即重重的哼了一聲,收回手掌。
桑夢資兀自跳腳亂罵,一掄眼,偏又見到許多曾令他吃過癟的人,愈發怒火高漲,一指呂孤帆、鄧佩。
“上次沒給你們好看,今天非打死你們不可!”
桑夢資又點手連指陳二舍、仇佔兒、帥芙蓉、赫連錘,疊聲叫“打”,忽一下又瞥著鐵蛋也遠遠站在那兒,腦袋都險些爆裂開來,尖嘶一聲:“你!嚇,又是你!我就知道,我倒楣的時候一定有你在場!”
東、北兩宗人馬這才瞧見鐵蛋等人,“四大天王”立在心中暗喊不妙,忖道:“看樣子西宗也已傾巢出動,彭瑩玉那老傢伙若也來至此地,事情可更難辦了。”
帥芙蓉、赫連錘、李黑則面色複雜,一齊張開嘴巴,然而互相瞅了瞅,又一齊闔上了。
秦琬琬卻只淡淡朝鐵蛋瞟了一下,面色一片平靜,根本看不出她心裡正在想些什麼。
鐵蛋愈發沒趣,那日因何翠一席話而燃起的一絲絲希望,重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