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黃茹芸一次都沒再出現。
對此周卿言依舊不緊不慢,我卻有些按捺不住,明日就是我毒發之日,我卻連能否打探到紫剎果的訊息都不知。還是說我該直接衝到她面前,笑嘻嘻地問:“請問,能將你們的聖物紫剎蓮給我嗎?”
這樣的方法,估計也是行不通的。
正當我苦惱之際,黃茹芸終於出現,她今日穿著大紅色的襖裙,額間仍綴著紫墜,腰間掛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大大咧咧地說:“奶孃說你們身上晦氣,叫我躲幾日再來找你們。”
我聞言有些無語,說她單純她卻威懾四處,說她心機重說話卻這麼不加思索。
“下午我帶你們上山拜拜佛,去去晦氣。”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周卿言,愉悅地說:“說不準你們還能替我帶來好運呢。”
四八章
如果說她前面那句話聽不出有任何異樣;後面這句可就直白到底,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另有所圖。
真不知該說她做事坦蕩還是莽撞。
我說:“我想和主子商量下;可好?”
她一副料到的表情,“我已經問過他了;他答應了。”
既然周卿言答應了此事;就代表他心中有數,我也稍微安心了些,“那好。”
“我半刻鐘後來接你們;就這樣啦。”說罷,她便風風火火地走掉;一如來時。
我沒多想,走到隔壁敲響了門;“周卿言。”
他並未來開門;只在裡面說:“進來。”
我推門進去,見他正在喝藥,“黃茹芸來找過你了?”
他將藥喝盡後放下藥碗,拿起桌上的帕子拭嘴,“嗯。”
我走近他,問:“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看來她跟你說了。”
“叫我們去拜佛,似乎另有所圖。”
他眸中閃過一道冷光,“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一臉淡然,絲毫沒有擔心的神色,我卻做不到這樣,問:“你難道不擔心嗎?”畢竟我們現在孤軍奮戰,而且還在她的地盤,若真出了什麼事情,連逃跑和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他似笑非笑,“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不覺得羞愧,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又不是木頭。”既然是人,就該擁有人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不說,害怕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他勾唇淺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和你若是倒黴,掉下懸崖之後就已經葬身湖底,又或者在林子裡就會被野獸吃掉。可我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雖然對這裡一無所知也沒有任何勢力,但船到橋頭自然直,又何必擔心那麼多?倒不如靜觀其變,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然後再做打算。”說著他又笑著搖了搖頭,“況且,一切有我在,你不用多想。”
說得我好像純屬庸人自擾,可說實話,這些話也真叫我放心了不少。
他已經換下那日落崖時的衣裳,穿了一件合身的淡藍色綿衣,恰到好處的柔和了過於絕美的容顏,周身透出一股清俊儒雅的氣質。
他見我盯著他直看,微微玻�鷓郟�ξ剩骸罷庖律押每捶瘢俊焙斂謊謔窩�渲���
我心裡笑了幾聲,面上認真地說:“我在想的是,你長得這樣好看,難怪她們想拉你當做女婿,哦不對,你說這裡是女尊男卑,那麼駙馬應該稱之為皇夫?”
他笑容僵住,“你”
我心中大快,嘴上卻還是淡淡地說:“我說的當真實話。”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漾起縷縷笑意,說:“沈花開,你比起當初變了許多。”
我正想回嘴,門外丫鬟卻敲門,問:“周公子,公主叫奴婢通知你該出發了。”
他站起,頎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