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句話就這麼困難嗎?
他食指輕敲桌面,“再不說,我就沒耐心聽了。”
我吐出一口氣,正欲一股腦說出紫剎果之事,卻有股氣流突然出現,在體內橫衝直撞,喉頭立刻有一股腥味湧上,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濺紅了桌上還未用完的白粥。
我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便見周卿言跑到了我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雙目灼灼地問:“今日是你毒發之日?”
我用袖子隨意地抹了抹嘴,任由鮮血將衣袖染紅,“嗯。”剛說完便覺得指尖像被針扎般疼痛,立刻收回手死死捏住指尖,只是手指上疼痛稍減,腿上又傳來刺骨的疼痛,叫我一個腿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周卿言連忙將我上身抱住,伸手點了我幾個穴道,“現在好點了沒?”
我已經沒有力氣回話,那種針扎似的刺痛已經彌滿到整個背部,他用手抱著我只讓背部更加痛苦不已。我一把推開他,讓自己躺在冰涼的地上,縮起身子專心抵抗疼痛,但此刻我全身的經脈都像灌入了細針一般,每一寸地方都刺的叫我痛不欲生,我死死握住拳頭,連指甲陷入掌肉也不覺得疼。
“沈花開。”他扯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向他,霸道的將我箍進懷裡,“看著我。”
我使出全力推開他的懷抱,卻毫無用處,可身上的疼痛在碰到他時變本加厲,比不碰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蒼白如紙,語氣也實在算不上和善,“周卿言,放開我。”
他死死地看著我,堅定地說:“不放。”
“放開我!”我用出全身力氣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你放開我。”
他如巨石一般毫不動搖,雙臂更加緊地抱住我,“你別動,待會就好了。”
我憤恨地咬牙,眼裡卻被疼出了眼淚,哀求地說:“我疼。”
他黑如夜空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掌送到我嘴邊,說:“咬住。”
一波更劇烈的疼痛襲來,叫我想都沒想便狠狠咬住他的手掌,而後緊緊閉眼,腦中除了疼痛再不能思考其他。
我不知道到底疼了多久,只依稀覺得,朦朧中有人輕柔地撫著我的長髮,嘆氣說:“不過是叫你開口向我求助,當真這麼難嗎?”
五一章
我從未做過這樣痛苦的夢。
上一刻還在鋪滿針尖的地上艱難行走;下一瞬間便掉入火爐被烈火包圍,全身被炙熱灼燒不說;更有無數細小的刺痛鑽入身體每一個角落,毫不留情地啃噬著我的筋骨;試圖將我粉身碎骨。
痛;我好痛。
“花開。”
誰在叫我?
“花開,醒醒。”
他的聲音溫柔帶著安撫,是師兄嗎?
“花開;我不准你再睡了,醒過來。”
不;不是師兄,師兄從不會用這麼霸道的語氣跟我說話;可不是師兄的話;又到底是誰?
“沈花開,你敢無視我的話嗎?”
我似乎知道是誰了這樣蠻橫無理的語氣,除了周卿言還會有誰?
睜眼時不出所料地對上他的臉龐,劍眉星眸,面如冠玉。
“醒了嗎?”他低斂著眸,神情專注地盯著我的臉,“還疼嗎?”
我試圖開口說話,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得挫敗地苦笑,無聲地說了一個字,“痛。”
“我知道你痛。”他伸手將我臉上的髮絲撩到耳後,用袖子輕柔地拭去我額上的汗水,“待會就好了。”
我抿了抿乾燥的唇瓣,眨眼示意我要喝水。他了然,卻搖頭說:“待會等你身上痛褪了些,我再扶你起來喝水。”
我雖無奈,但也只能點頭。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