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茵卻沒有注意,只因周卿言並未送我和黃茹芸東西,卻獨獨送了她一個精緻的香囊。瞧她的神情,簡直甜蜜的可以滴出蜜汁來了。
這樣看來,他們倆這算是基本確定了對方的情意?
反正這日裡,最高興的是黃芙茵,最滿意的是黃茹芸,最悶悶不樂的是周卿言。
回去時周卿言依舊冷著一張臉,也不知在氣什麼,而且似乎這股氣還是衝著我來的?
我也試圖和他說過話,他卻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到最後我也懶得搭話,隨他去了。
這天夜裡,我已經脫衣睡下,門外卻有人敲響了門。我迷迷糊糊地穿上衣裳開了門,門外正站著仍黑著半邊臉的周卿言。
我揉了揉眼,微帶睏意地問:“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到底什麼事情嚴重的讓他此刻還黑著臉?
他陰著一張俊臉,劍眉不悅地皺起,沉聲道:“沈花開,你居然還睡得著覺?”
我被他說得精神一震,脫口而出道:“怎麼了?失火了嗎?”
“你!”他一時語噎,半晌後才平復了情緒,冷聲說:“你今日就沒什麼話要和我說?”
話?什麼話?
他見我一頭霧水,臉色更加陰沉,“很好,看來你沒有任何話想對我說。”
我連忙說:“有。”
他神色微微動容,語氣緩和地說:“說吧。”
“外面是失火了嗎?”不然他幹嘛三更半夜敲門,擾人清夢?
“……”
我分明看到他眼角不住抽搐。
我窮追不捨地問:“失火了嗎?”
“……”
“著了嗎?”
“沒有。”
“哦,原來沒有失火。”我放下心,一手搭上門邊,“那就明日見了。”
正欲關門之時,他卻一把蓋上我關門的手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黑暗裡的臉龐看不清神色,“原來是怪我打擾你睡覺。”
我用力將手抽出,無奈地說:“周卿言,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
話音剛落,便聽更夫打鑼的聲音,一慢四快,竟已是五更。
我立刻接上,“你聽,現在都已經是五更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他非但不愧疚,反倒冷哼一聲,“我瞧你睡得似乎十分好。”
“白天清醒了一天,晚上自然該好好休息。”
“那我呢?”他聲音有些動怒,“我睡不著覺該找誰?”
我簡直莫名其妙,“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
他突然壓低語聲,問:“你說,我該不該去找那個叫我睡不著覺的人?”
我一聽他願意放過我,連忙應說:“自然。”只是這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只因下午時他明顯心情不好,而那心情不好似乎是衝著我來的?正打算說些什麼彌補時,便聽他得逞一笑,俯身附在我耳邊說:“這可是你自己說得。”
還未等我理解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手掌已經牢牢握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強迫地罩上我的後腦勺,接著溫熱溼潤的物體碰上我的唇,快速碾壓之後又立刻離開,得意的低聲笑了起來,說:“這是子旦節的禮物。”
他鬆開我,手指留戀地劃過我的唇瓣,說:“這下,我可以睡著了。”
言畢長袖一拂,翩然離去。
五八章
直到他關門進屋;我還愣在門口不能動彈,腦中混亂的像是塞進了一大團的棉花。等稍稍清醒些後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嘴唇;那上面似乎還留著屬於他的溫熱氣味,叫我心神不定外加異常憤怒。
這個混蛋;他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將門重重一關;滿臉怒氣地走到床畔坐下,手掌止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