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相爺和我說的,相爺說她年輕的時候性格和我相似,而皇姐簡直就是綠姨的翻版,都是爭強好勝、聽不得人勸的那種人。我甚至見過綠姨教育皇姐,說即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黃茹芸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被綠姨所影響的,那爭奪皇位之事呢?綠姨是否也是幕後黑手?
“我還想問公主一件事情。”
“何事?”
“我聽你和茹芸說過,二十年前曾經有人來過聖女國,我想問下那人現在何處?”
黃芙茵臉色一變,緩緩地說:“他離開這裡了。”
我瞧她的神色有變,必然事出有因,便問:“難道公主認識他?”
她苦澀一笑,“那人是我父皇。”
我將事情來回想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解答,“原來如此。”
“他被我母后所救,再與她成親,兩年後母后生下我們,然後便偷偷離開了這裡。”她神情極為傷心,低落地說:“我母后自他離開後就一病不起,到現在也有十八年了。母后說並不怨恨他,說他至少留下了我和皇姐,可我知道,母后深深愛著他,對於他的離去一直耿耿於懷。”
她眼中浮現一絲堅決,竟生出幾分魄力,“我絕不要像母后那般。”
我知她定是聯想到了周卿言,只是她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比她母后來得好。
“花開。”她突然叫起我的名字,極為認真地問:“周公子在崖上可有什麼放不下的人?”
她問得自然是周卿言是否有心儀的女子,“據我所知,沒有。”
“那就好。”她眼波流動,神采飛揚,“我們出去找他可好?”
“自然。”
我與黃芙茵來到塘邊時,周卿言正聚精會神地作畫,諾唁立在一旁替他磨硯,單從畫面來看,俊男美女總是賞心悅目。
黃芙茵卻不大開心,吃味地瞪了諾唁一眼,便上前與周卿言說起了話,這下諾唁就被晾在了一邊,雖不情不願,但礙於黃芙茵的身份也不好發作。
我只在邊上看了一會就回了房間,兩女一男的詭異氣氛,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傍晚周卿言來了趟我房裡,不鹹不談的和我說了幾句話,我趁機打聽了他的歲數,他難得沒有多問,只一臉深意地瞧著我,眼裡似乎有著喜色。
隨後幾日黃芙茵每日都先來我房裡學一個時辰的雕刻,再與週週卿言或在府內或出府玩樂,一切都在按照黃芙茵預想的情節走,十分順利。
其中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當今女皇病危了一次,也就意味著黃茹芸要抓緊時機,不然等黃芙茵繼位的話,一切功夫都會白費。
再眨眼,已是子旦節那天。
我們與黃芙茵約好在外面用膳,一早便坐了馬車出門,今日並未帶諾唁和小葡出門,只因華明府裡也有節目,她們兩人留下與其他人一起玩兒去了。
馬車裡,我與周卿言面對面坐著,十分靜默。
“周卿言。”我從腰間袋子裡掏出個小紅袋遞給他,“這個送給你。”
他並不馬上接過,盯著我看了一會,問:“送給我的?”
“嗯。”
他接過紅袋,緊緊地握住,眼神含笑地說:“子旦節的禮物嗎?”
“嗯。”
他開啟紅袋,拿出半個拇指大的木雕馬,“你親手刻的?”
“嗯。”
他凝目瞧了我半晌,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緒升起,“我十分喜歡。”
“喜歡就好。”
只不過他的笑容在見到我送給黃茹芸和黃芙茵同樣的紅袋後便僵了起來,一張俊臉黑了半邊,連黃芙茵送了他木佩也只笑了笑,仔細看笑意卻未到眼底。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