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眼,“你要去哪裡?”
我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主子沐浴,我自然要回避。”
他卻薄唇輕啟,慢條斯理的說:“誰準你下去的?”
我擦汗的動作頓住,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聽到他說:“留下來伺候我沐浴。”
我自然義正言辭的拒絕:“主子,男女授受不親。”
他卻似笑非笑的睨著我,說:“反正你也見過我沐浴的樣子,不是嗎?”
☆、十一章
我想我以後的日子大抵不怎麼好過,因為這位新主子的心眼似乎有些袖珍。
“怎麼?”他單手低著額頭,問:“不願意?”
我心裡有些無奈,和他見面不過三次,他卻已經問了我兩遍是否“不願意”。我將木桶擱在了一旁,又出去將房門關上,這才走回他跟前,說:“主子請起身沐浴。”
他慵懶的眯著眼,從榻上起身後張開雙臂,“寬衣。”
他比我高上許多,我抬頭也只剛到他的下巴,不過解他頸上的扣子倒是綽綽有餘。他也十分配合,由著我脫下了外袍後又開始解中衣。在此過程中我一直目不斜視,手也鎮定自如,似乎一點都不受他影響,但其實不然。我離他太近,近到我能感覺到他寬厚的胸膛正隨著呼吸起伏,以及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茉莉清香。這種香味太過好聞,好聞到我竟隱隱有些暈眩。
我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只不過因為錦瑟的一句“不喜歡”,他身上便再沒出現過。
“花開。”周卿言突然低下頭,湊到我耳旁,溫熱的氣息毫不客氣的落在我臉頰上,“怎麼停住了?”
我眨了眨眼,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沒事。”
他輕笑一聲,不再過問。
等到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褻衣時,我停住了手,“主子。”
“恩?”
“你身上只剩一件褻衣了。”
“然後?”
“脫?”
“脫。”
於是在下山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我竟然已經是第二次“扒”男子的褻衣了。第一次是那名中毒身亡的青衣男子程令,第二次則是眼前這位新主子周卿言,只不過新主子似乎並不如他面上那般享受我的伺候,在我不小心碰到他胸膛上luolou的肌膚時,他幾不可聞的顫了下身子。
我心裡有個念頭緩緩聚成,繼而唇角勾起,仰起頭迷戀的看著他,邊將手心貼上了他的胸膛。果不其然,他眼中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逝,雙手也抬起,正預備將我一把推開。
若我沒看錯的話那種神情應該叫做……厭惡?
對此,我自然是先下手為強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再學著錦瑟平日裡的姿態,嬌笑著問:“公子,你長得這般好看,肯定有許多人喜歡上你吧?”
他雙手暗暗使力,卻依舊無法掙脫,接著黑眸冷下,“放……”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我打斷了他的話,顧自說:“誰讓主子長得這般美若天仙,男女不分呢?”
他臉上浮現了冷戾,哪還有半點曖昧調情的模樣。
“瞧瞧這張臉,這面板……”我不客氣的摸了下他陰沉的臉,“堪比女子嬌豔,別說是女子了,怕是男子見了也要動心。”
他薄唇微抿,頗有些風雨欲來的趨勢。
“主子長得真是賞心悅目。”我嘆了口氣,“好看,相當好看。”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腕上不再使力,不怒反笑,問:“是嗎?”
我笑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說:“你根本不必試探於我。”我褪去了臉上的嬌笑,恢復了平時的漠然,“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男子,這點毋庸置疑,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