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生主子的氣。”我淡淡的說:“真要生氣,也只氣自己無能。”
他挑眉,“嗯?”
“主子聘我當護衛,任何情況都該保護主子。”我平日裡對他確實有諸多不滿,只是這次的確是我失職。那個時候我想到了去救楊呈壁,想到了救萬寶森,獨獨將他置於危險之地。不論是不是他要求跟我進去,我想的做的都不夠周全。更何況原先那麼好看的一隻手,如今手心被燙的裂開,滿是密密麻麻的水泡。。。。。。
一想到這些我就胸悶。
“我當你在氣些什麼,原來是覺得自己失職。”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難掩愉悅,“我扣你半個月的銀子便罷,你不用再糾結於此事。”
半個月的銀子。。。。。。二十五兩銀子。。。。。。
我咬牙,認命的說:“好。”
他笑的愈加開懷,“以後務必請你保我周全。”
我悶悶的點頭,“好。”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公私分明之人。”他躺回榻上,閉眼說道。
我回到原先的位子坐好,繼續閉目養神,迷迷糊糊之時似乎聽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怎麼辦,我竟開始有點羨慕楊呈壁了。”
周卿言身邊都是訓練有素之人,不提武功,而是情緒。
玉瓏平日對他噓寒問暖,所有的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容出現一點差錯。可即使這樣,周卿言帶著燙傷回去時她也沒有責怪與我,只心疼的替他重新包紮和上藥。許久未見的路遙和馬力也重新出現,對此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路遙原先便對我有意見,自然是多給了些臉色,但總歸來說並不出格。
約莫是對這主子太過遵從吧。
我原以為依楊呈壁的性子,醒了之後會立刻來登門道謝,但這次卻遲遲沒有他的訊息,一晃已有半月。
這半月裡梨映院一切正常,直到玉瓏來找我,請我和她一起出去幫周卿言抓藥以便她能有空再去採購一些東西。經過那件事情後玉瓏對我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仍是柔聲輕語,彷彿一點都不介懷周卿言的傷是怎麼來的。
老實說,我很好奇。
“你一點都不怪我嗎?”
玉瓏眨了眨眼,“你是指主子的傷?”
我點頭。
她掩唇笑了笑,一副是我多想了的神情,“主子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好事也好,壞事也罷,輪不到我來起什麼情緒。”
平心而論,我不覺得這句話是種誇獎。
“我能做的,就是在主子需要我做事的時候安分的去做事而已。”她對我俏皮的眨了眨眼,“這點也是你我的不同。”
我不解,“嗯?”
“花開是個認真的姑娘。”她說:“即使身為女兒身,也習得一身好功夫,絲毫不遜於路遙馬力。”
我笑笑,“我爹說我骨骼奇佳,是塊練武的料子。”
她卻搖頭,“世上骨骼奇佳之人必定不少,有你這身武功的卻不見得有幾個,光憑這點,我就十分佩服你。更何況即使跟在主子身邊,你也未曾動過其他的心思,只一門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實在難得。”
這話的意思是?
她輕咳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雖然知道他是主子,但偶爾還是會有些失神,不懂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
我瞭然,不再多問。
“這樣說來,我倒也見過另一個同主子不相上下的公子。”玉瓏不知想到了誰,臉頰染上淡淡粉色,紅唇淺淺勾起,“這世上能與主子相提並論之人,恐怕只有他一個。”
我看她的樣子分明對那人有異樣的情愫,卻不打算點破,指了指前面的藥鋪,說:“藥鋪已經到了。”
她這才回神,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