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發問。
“好,那就開始吧。”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端著托盤進門,“第一件,東洋伏天珠。”
下面是一連串的介紹,我實在懶得去聽。在我看來,那不就是一顆普通的琉璃珠麼?其他人卻在聽到名字的時候就開始嘖嘖稱讚,鑑賞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將它剖開看看裡面的構造。幸好周卿言和楊呈壁沒有這樣,反倒是趁著這會功夫聊起了天。
“卿言,我倒是不知還有這樣的規矩,什麼帶來的人只能看不能叫價。”楊呈壁解釋說:“他只說可以帶朋友一同來觀賞。”
周卿言並不在意。“商人的手段罷了。”
“你早就參加過嗎?”
“嗯,上次也是觀賞而已。”
“她似乎對你有些偏見?”
周卿言莞爾,“上次結束後她有問我為何不曾叫價。”
“你怎麼回答的?”
“沒有珍品。”
“。。。。。。”楊呈壁瞭然,“難怪她氣的夠嗆。對了,你看那珠子怎樣?”
“一般。”
又過一會,“你瞧那金縷玉柙怎麼樣?”
“弄件死人衣服回去做什麼。”
“那可是剛做成的,一共用了一千一百七十八片玉,每片玉間都用金絲鉤連,做工十分精湛!”
“還不是給死人用的。”
“好吧。。。。。。”
再過一會,“卿言,你瞧這幅畫怎麼樣?”
“年代雖久,畫工一般,隨便收藏還行。”
“好吧。。。。。。”
這樣的對話重複出現,聽得我有些暈眩。我也不勉強,直接了當的對周卿言說:“主子,我有些不適。”
周卿言沒有多問,體貼的說:“哦?那出去透透氣,早點回來。”
我默默退下,找人帶我到了一處涼亭,大口呼吸了幾下外面的空氣,這才舒服了許多。只是清醒之後,腦中又無可避免浮現了許許多多的疑問。
昨日我是極為震驚的。
比較客觀點的震驚當屬程令的事情,當初不過是順手救了他,甚至不能算是“救”——那時他已經身中劇毒,根本無藥可救。仔細回想他死前確實想告訴我什麼,但我根本不在意,只草草埋了他的屍體也未深究。如今惹上了一個不知名的“主上”,更離奇的是周卿言竟然也在找程令。。。。。。玉瓏應該已經將這事情稟告周卿言,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並未問過我什麼。這程令後續之事,恐怕不會簡單。
再者便是周卿言與池鬱之事。聽玉瓏的意思他們早就相識,並且上次他看在池鬱的面子上還順手救了錦瑟。周卿言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池鬱又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和他相識?這裡有一點,周卿言既然能救錦瑟就代表他身懷武功,平日裡果然是裝的嗎?
這兩件事情整理起來並不複雜,卻叫我一頭霧水,更重要的是,這些背後到底還藏了什麼?
最後便是錦瑟的事情。
我承認錦瑟那日跟我說喜歡上其他人時,我並不以為然,只因在我心中池鬱實在過於優秀,不論是外表亦或是人品。我也承認遇到周卿言時確實驚豔過,這種俊美到極致,亦正亦邪的男子是我不曾接觸過的,但也危險的叫我無法產生過多好感。
我從未想過的是錦瑟喜歡上的人竟是周卿言。
若說那時候我堅定的認為錦瑟會忘掉山下那段巧遇,乖乖的回到池鬱的身邊,現在恐怕。。。。。。
這世上男子萬萬千千,為何她喜歡上的恰好就是周卿言?
周卿言像罌粟,不喜歡上的話還好,一喜歡上又怎麼能輕易戒掉。
如果錦瑟忘不掉周卿言,池鬱該怎麼辦?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