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話,布衣男子微微頷首,視線若有似無地看了我幾眼。
我停下了手中動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邊面具男子已經起身,錦瑟見狀疑惑地問:“出了什麼事情?”
面具男子笑了一聲並不回答,顧自往門口走去,錦瑟上前想攔住他,卻被布衣男子擋住路,她皺起眉頭,說:“柳伯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具男子此時已走到門外,頭也不回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罷疾步離開,沒有再給錦瑟問話的機會。
他走後,黑衣男子走到布衣男子身邊,使了個眼色給布衣男子,布衣男子與他對視一眼,抽出手中長劍,“速戰速決。”
錦瑟連忙往後面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說:“你們想做什麼?”
黑衣男子冷冷地說:“殺了你們。”
“你們!”錦瑟怒極,卻只能狼狽的避開黑衣男子的攻勢,“你們竟然騙我!”
黑衣男子嗤笑,“好天真的丫頭。”
他手中的長劍緊緊的跟著錦瑟,招式凌厲但又留有餘地,看到她慌亂躲避時不禁笑出了聲,分明是在故意戲弄她。而一旁的布衣男子則一步步的往我走來,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殺意。
我定定地看著他,手指卻以最快的速度割著繩子,終於在他送劍過來的那瞬間掙開了繩子,險險的避開了明晃晃的劍刃。這時門口飛速地跑進兩個人,並非我預想中的周卿言,而是池鬱和梓韻。
池鬱見到我這邊的情況後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局,梓韻則接過了保護錦瑟的角色,與黑衣男子交起了手,一時間場面混亂,看得我眼花繚亂。
錦瑟自池鬱來了以後心情便快速的變化,從一開始看到他的驚喜到見他救我時的絕望,最終成了面無表情的麻木。
這種緊急時刻我無暇照顧她的情緒,憋足一口氣後用力的翻起身解繩子,只是繩子還未解開,便聽池鬱焦急地大喊,“花開,小心!”
他這一喊使得我原本就已經痠痛的手指一抖,刀片掉落在地。
我一瞬間有些疑惑,眼前布衣男子正和池鬱打鬥,黑衣男子也在和梓韻過招,我要小心什麼?可下一刻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身後……站著錦瑟。
我還未來得及做反應,池鬱已經撇下布衣男子,跑到我面前一腳踢開了錦瑟手中的匕首,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布衣男子也將長劍送入了他的身體。
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卻沒有刺落他臉上的笑容。
布衣男子又緩緩地抽出長劍,挑釁地對我笑了一下。
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有很多人衝了進來,黑衣男子和布衣男子見狀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往門口衝去。
我終於解開了繩子,在池鬱摔倒前接住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將他摟在懷中,“師兄。”
池鬱緩慢地眨了幾下眼,從懷中拿出帕子蓋住我脖子上的傷口,笑著問:“疼嗎?”
比起他的傷,我脖子上那道劃傷實在不足為懼。反倒他的傷口一直在湧血,月牙白的袍子已經被染紅,刺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師兄,我沒事。”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不斷地說:“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這就去。”
他輕輕地笑了下,說:“這樣的傷,見了大夫也沒用。”
我明知他說的是實話,卻還是說:“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他一定能治好你。”
“花開。”他按住我的手,俊臉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我固執地甩開他的手,“等見了大夫後再說。”
他嘆了口氣,遺憾地說:“我怕沒有機會了。”
“池鬱,不准你說這樣的話。”我故作冷靜地說:“這點